”
柳通又对温守抱着万分歉意说:“温师弟,我从来没有生过害你之心,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对过往之事放在心上,我在这里向你赔罪。”
温守起身攀住柳通肩膀,笑着说:“柳师兄你向我赔什么罪,我该向你赔罪才是,不应该轻易怀疑你,是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温守又说改日做东,摆一桌,把酒言欢,一醉泯恩仇。
送走柳通,众人都倾向于是常家派人跟踪温守,无意间探听到温守要去勾里郡的任务详情。
温守也表示认同,只是如此隔靴搔痒的问询,根本问不出来想要的,谁会傻傻的承认罪行。
温守问:“妃宜师姐,如此问询似乎问不出想要的结果。”
杨妃宜沉吟着说:“你觉得手段过于温和。”
温守说:“谁会蠢到自己承认罪行呢。”
杨妃宜说:“必要的时候,我会采取搜魂手段,但是,此手段在不能肯定的情况下不宜滥用。”
都是同门师兄弟,着实不宜把他们同敌人对待。
温守说:“等会问常君车师兄的时候,让我来问好吗?”
“好。”杨妃宜见温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表示了同意。
温守又是事情的主角,其中缘由更加清楚。
温守打定主意,准备激怒常君车,逼他就范,如果不上道,只要常君车朝他动手,便有治罪理由。
接下来把常君车带到大厅中,这位常家这一代中的佼佼者,气度很是不凡,一身道家修为已经是七品巅峰,距离六品金丹不过一步之遥。
常君车面对众位宗法堂的执法弟子,抬头挺胸,丝毫不见慌乱。
温守问道:“常师兄,常善倒行逆施的不耻行径想必你已经全部知晓。”
常君车阴沉着目光,盯着地面,没有任何语气的回道:“知道。”
温守以陈述的口吻问:“常期因你而两次出手杀我,是你的授意。”
“不是。”
常君车冷冷的反驳道,好像他受到极大的污蔑一样。
但更多还是因为常家因为温守死了两人,家族又在剑宗失势,罪魁祸首温守却安然无恙,可恨的是他无计可施,怎叫他不心情激动。
温守讥笑地说:“常期口口声声说,是我挡了你拜在邱连骑长老门下要杀我,为你清除阻碍,不是你的授意谁信。”
常君车说:“此事都是因为我舅舅不忍心见我一片苦心被辜负,自作主张暗中谋害你,与我并无干系。”
温守连笑不止,故意提起他的痛楚:“你当我宗法堂的人都是三岁小孩,你舅舅对你可真是溺爱啊,常家因为你的事情死了一个常期,死了一个常善,你舅舅畏罪潜逃,你就坦然的置身事外,一句并无干系就撇清了关系。”
常君车怒不可遏的盯着温守说:“无关就是无关,你若是拿不出来证据,请恕我没空陪你在此浪费时间。”
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深怕一个冲动,动起手来,给了宗法堂把柄。
说完,转身就朝着大门口走。
杨妃宜下令道:“拦住他。”
厅内宗法堂执法弟子纷纷抽出剑来,挡住出路。
此情此景,这让温守想起他在天权峰宗法堂的那天,他也是遭到常善这番强压待遇,天道好轮回,今日换成了常家骄子,大快人心。
常君车狰狞着一张瘦削的脸道:“就凭你们想拦住我。”
他何曾受到过这等羞辱的对待,怒而拔剑。
杨妃宜义正言辞的告诫道:“常君车你敢在宗法堂动剑,你可要想想后果,即便你无罪,敢在宗法堂动剑,你便是犯下大罪,轻则罚罪思过崖面壁十年,重则废除修为,逐出宗门,当场斩杀也无不可,你可要想清楚。”
是啊,以前的宗法堂,常家把持,常家弟子横行无忌,如今的宗法堂已经改头换面,就是堂口都设在玉衡峰。
形势逆转,由不得他常君车。
“温守,因为你我常家已经死了两人,宗法堂因你解散,大护法因你罢黜,你还想怎样,事情不要做的太绝。”
思前想后,常君车终于是按捺住怒火,强自冷静下来,敢在宗法堂动手没罪也变得有罪,以前常家就是这般对待其他同门的。
温守真后悔没能捂住杨妃宜的嘴巴,腹诽着你提醒他做什么,让他被激怒反抗啊,正好给了宗法堂反击的理由啊。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温守不为所动的说:“你愿意发道心誓言,说此事与你无关吗,事先全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