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杂草,捋了捋头发,跟着看管出了屋子。
再次走在过道上,徐搏出去的渴望越发强烈,否则照这样下去,自己非崩溃不可。
在过道里绕了弯,徐搏被带到一间小屋子里。
进屋的一刹那,徐搏不由得瞳孔大睁。
什么情况?还有这些刑具?这分明是敌寇用的呀。
这些东西并非当年实物,而是一比一仿制品,实物已放到博物馆了。
平时这些仿制品存放在展览室里,以提示今人勿忘历史,刚刚被莫辛移到了这里。
躲在暗处的莫辛,注意到徐搏的神情变化,心头大喜,这正是他需要的。
假如能凭这些吓住徐搏,倒也省却好多麻烦,也省得留下更多把柄。
徐搏并不知道详情,此时心头五味杂陈,正想着如何避免接下来的非人折磨。
毫无疑问,只要顺着他们说,这些东西自然不需要用,甚至还能换到稍好的环境去。
可那样就是给自己泼脏水,把自己送入死胡同。
不,绝不能自我毁灭。
可如果自己坚持抗争,他们动刑怎么办?
假如自己被折磨的半死,甚至落下残疾,以后还怎么恢复?
如何既不违心,又能保护自己呢?
徐搏坐到特制椅上,正打算闭目沉思,不承想头顶大灯被迅速降下。
“嘶……”
炙烤的热度迅速提升,徐搏瞬间脑门见了汗。
“你们要干什么?这是私设公堂,非人折磨。”徐搏怒吼道。
可两名看管根本不予搭理,对面暗处的莫辛更不出声。
莫辛注意到,短短两天时间,徐搏头发乱了,衣服褶了,脸形瘦了,眼窝深了,仿佛老了十多岁。
不禁心里很是快意,徐搏,快坚持不住了吧!
徐搏连喊几声后,意识到对方就是故意的,于是换了说辞:“你们可知道我的背后是谁?可想过承担虐待我的后果?”
莫辛不由得心里一激灵,我靠,靠山真是大得赅人?那可咋办?
到时真清算下来,一级推一级,势必推到我这,我还能推给谁?
以前只想到借机升职,也觉得坐实证据简单,可经徐搏一提,莫辛才意识到风险极大。
“现在把我放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徐搏此话一出,不但暗处的莫辛心惊,就连旁边的两名看管也是心脏狂跳不止。
是呀,如果真是那样,谁也跑不了。
极短时间内,几人心态迅速变化。
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跑不了。
莫辛一咬牙,说了话:“徐搏你看看那是什么?”
“那是敌寇折磨革命志士的罪证,难道你敢用到我身上?”徐搏冷哼道。
“腐败分子就是我们的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莫辛没有直接回答,但意思已经很明白。
徐搏淡淡地说:“你要铤而走险?我不妨告诉你,假如你们一意孤行,对我非人折磨。到时不止清算你们,你们的家人也必须付出代价。”
听到这话,两名看管脸色瞬变,刚刚狠下的心肠马上软了。
家人呀!
莫辛也不禁心神俱震,神色急剧变化。
但最终,莫辛眼中却射出更凶狠的光来,拳头也跟着狠狠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