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头发一块块的好象很久没洗搞活,低着头在人群中穿插而过。像一个四海为家,无根的浪子。
还好,黑夜身上的衣服已经略干了,否则再加上一身湿漉漉的衣装,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肯定会引来一大群围观的人。
黑夜身上除了“撕裂”长刀,法杖,还有一块大晶体,外就没有其它东西,当然也没有钱去坐出租车。要偷辆车的话,现在人还太多。所以黑夜只有继续等,等到夜深人静,等到街上的行人都入睡。
耳边传来吉他声,是有人在路边弹唱吉他。悲伤、凄凉,不知道为什么,黑夜在听到这声吉他声时就马上被它优美,凄凉的音调所吸引。
他转头看过去,一个年轻约在十八、九岁,长的有些清丽,穿着一身简朴的衣服,下身是一条有些发白的牛仔裤的少女正背靠在路边的墙上,低着头弹着手中那把看起来挺旧的木吉他。在她的脚跟前放着一顶帽子,帽子里面零零散散的丢着几枚硬币。
黑夜走到她前面,驻足静静的听着,少女稍稍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投去一个微笑后继续低下头,弹奏着吉他。她轻轻的启齿,悠扬的歌声伴着吉他音在悠悠的回荡。可能四她弹唱的很好听,也可能是女孩的声音比较甜美,引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在一曲唱毕后。听众纷纷鼓掌,不少人更向帽子里丢进几枚硬币或纸钞。
少女一曲接着一曲的弹唱,驻足的听众换了一波又一波,惟有一个人,始终站着没动过,也没想帽子里丢钱。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静静的听着。
在连续一个小时的弹唱后,少女终于停了下来,她先摆好吉他,蹲下身一枚一枚的捡起帽子里的钱币,全都揣进口袋里。然后她站起身,向黑夜含笑着点了一下头。一手拿着帽子,一手背着吉他,慢慢的朝人海走去。
黑夜也转过身,向着与她不同的方向走去。忽然,他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声,随后木吉他掉落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黑夜慢慢的转回头,看到先前那个弹唱吉他的少女被人推到在地上,她的前面站着三个染了头发,手臂上刺着纹身。应该是混混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混混蹲下来,伸手想要捏少女的下巴,少女惊吓的忙向后爬开,然后求助的眼神投向旁边路过的行人,可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帮她一把。
就算在旁边驻足看热闹的人,在见到少女的目光投向自己时,也立刻将头撇向一边。然后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般,转身离开。
“别看了。”那混混伸手捏住少女的下巴,将她的头掰正,少女将头一扬,下巴逃脱出来,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这混混。
混混嘴角微微上翘,饶有别意的说道:“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罩的?”
少女有些慌乱的双眼看着他。可还是隐忍着一言不发,轻轻的摇了摇头。
混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道:“知不知道在这条街上赚钱是要交保护费的?”
少女仍是摇了摇头。
混混伸出一只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相互搓了搓,说道:“知道怎么做了?”
少女双手紧捂着自己的口袋,似不甘的表情看着他。
混混冷笑一声站起来,说道:“没关系,野独、车子鸡,把她带走,好好教教她该怎么做。”
混混身后的另两个年轻人一脸怪笑的靠过来
少女带有害怕的表情看着这三个混混,身体不住的往后爬,可是一头染绿,另一个一头染金发的两个混混仍是越靠越近。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结果。
蓦地,少女的背撞到了什么,好象是一双腿。
她略略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挺清秀的脸,但他的头发凝成一块块,好象很脏。但他的一双眼睛很清澈,看不见任何的杂色,很平静,就如一潭平静的湖水没有涟漪。
他正低着头看着她,但从眼睛里却看不出他的想法。
对了,是他。刚才这个人一直站在旁边听她弹唱,却没有丢过一枚硬币。
她没有介意他不给钱,看他的样子也应该是个落泊的人,这样的人一般是没什么钱的。
所以她也很有礼貌的向他点头致谢,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从头听到尾的人,她有一点感动,毕竟知音难寻。没想到在她遇难的时候,他还是站在她的身后没有离开,少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一方面很希望这个人能挺身而出帮帮自己,一方面又担心把无辜的他也牵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