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的很,都当过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小心。”每一次连如信想着叫府医过来,都被周氏给拦住了。
也怪他这个大男人心粗,没往这方面想。
周氏缓和过来,让左右的人都往后退了退,拽了拽自己领口的位置,顺了下袍子才淡然能说倒,“我的身子,我能没数?”
月事都往后推了快半个月了,成日里睡不醒,还恶心,跟怀婧函那时候一个样子。
周氏早就小心着了,只不过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连芸在连府这些日子,周氏真的待的是小心翼翼,低眉顺眼的,大门都不敢出几趟。
连芸当着周氏的面提了好几次纳妾的事,周氏心里肯定不痛快的,正好有孕了,想着不声张,等着哪日连芸说的过火了,周氏再将这事说出来。
连如信无奈的叹气,“如今扬州家书都来了,估计姑母也快归家了,以后可莫要拿你的身子赌气。”
这万一出什么事,悔的肠子都青了。
周氏由着连如信扶着自己,撇了撇嘴,却没往心里去,“行了,我知道了。”
另一边,周氏离开后,大家也都散了。
连父今个回来的也早,二姨娘被关起来后,连父倒也来过连母这里几趟,可连母总是表情淡淡,连父自讨没趣,后来也就没来了。
今个还是出了正月头一次过来,身上卷了些凉风,一进来就坐在炉子跟前暖手,“老大家是个争气的。”
连父难得露了笑容,他虽然觉得,自己三个儿子,肯定不担心连家香火的事,可是毕竟是原配嫡出,总是不一样的。
连母也没起身,就在旁边坐着品茶,“公中今个我拨三千两白银给那边,莫要让周氏委屈了自己。”
连母出手大方,连父这一点从不往心里去。
无论是公中,还是说连母自己的嫁妆,但凡是需要,连母说出也就出了。
看连父不说话,连母接着又说道,“周氏在生婧函的时候总是困难,这一胎虽然隔了三年,可总要小心,有些话我不好说,只能你出面同如信提。”
比如,连如信没有妾氏,在房事那边一定要注意,委屈委屈自己,可莫要同周氏同房。
连母毕竟不是生母,这话不好嘱咐。
而且周氏那边刚有孕正是不稳的时候,她这个做婆母的说话更要三思,面对让周氏多虑伤身。
连父嗯了一声,也不在乎手没暖好,立马起身出门。
走的急的,都没注意到连母的表情淡淡。连母前些日子不给连父好脸子,连父觉得二姨娘都关起来了,连母这就是矫情,到现在他直接选择看不到连母脸上的不悦来。
连母也不想跟连父吵,没有任何意义,二姨娘被关起来了,连颜玉被折磨的没有人样了,她还想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只是,有过的裂缝却好不了了。她再难如同以前一样,满心公允的处理家里的事。旁人说她什么,如何揣摩她她不在乎,可孩子是母亲的底线,她总也忘不了,连颜玉恶狠狠的咒骂安红韶是扫把星的一幕。
无关乎多恨连颜玉,也不想让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是觉得自己不值。
听着连父走远,连母让郭嬷嬷取来自己的袍子,“走,随我去瞧瞧红韶那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