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么多人将女儿送进宫,难不成真的是为了照看皇帝起居?
只不过说是女眷不妄议朝政,为何有这样的说法,就是因为有过女子指点江山的事。关起门来,自家人想说什么便是什么。
连如期看安红韶的眼神愈发认真,上辈子,无论是内宅还是朝堂的事,安红韶都不关心,现在才真真的有一种过日子的感觉。
那个野男人没出现,是真的好。
连如期将安红韶欺身压下,不等安红韶拒绝,连忙解释,“我不碰你。”
可是,手却不想闲着。
门窗紧闭,年轻的夫妻总是会忍不住述说夫妻间的密语。
安红韶的气色,似乎比之前的愈发的好了。
连颜玉的婚事,连芸到底还是应下了,只是每日里提前给连颜玉立规矩不说,还寻到签了死契的能识字的家丁,为连颜玉做了画像,将身上每一颗痣都画了下来。这是一个女子的最大的把柄,拿捏住了,性子烈的女子只能选择去死,能苟延残喘的姑娘,只能低头。
连芸的手段,着实是让安红韶开了眼界。
甚至都开始同情,她手底下的庶出孩子来,有这么厉害的嫡母,谁人也别想翻出她的手掌心。
连芸虽不知道连颜玉想入宫的事,可也能瞧出来,这孩子确实心高着呢,便一下下的折断她的翅膀,打断她的脊梁骨,让她不得不在连芸的面前低头,余生就活成连芸喜欢的样子。
二月二龙抬头,一正月的禁忌全部打破。
安红韶处理完庶务,便拿起针想着为连如期做一双薄靴子,正好春日里穿。
连母过来说了一声,说是要去一趟张家,连颜玉之前捅的烂摊子总得要收拾收拾,虽说连如期给张页回话了,可人家那么大的姑娘被戏耍了,总得要亲自上门安抚安抚。
好不容易拿起针来,这又得送连母出门。
等着回来,这下头的又禀报,说是杜少夫人求见。
朝堂的事,连如期每次回来都同安红韶说一些,庞相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刑部被抓进去的人是救不出来了,可却也出不得大事。
杜少夫人求见,想来是来感谢连如期的,两家多走动一些。
安红韶手里面还拿着针,听了禀报却迟迟没有答言。
过了半晌安红韶将手中的针线放下,拢了拢领口的位置,披上袍子让冬青吩咐下去套上马车,她从后面出去。
“夫人这是打算不见杜少夫人了吗?”冬青为安红韶整理了衣裳,扶着她上马车,不解的问了句。
“怎会?”安红韶冷笑一声,她怎么敢不见呢,都已经摆明了他家是庞相的人,“我这就是要去见她。”
马车从后门出去,绕过巷子重新走到前头,正好碰到在外头的杜家马车。
安红韶掀起马车帘子,正好与杜少夫人四目相对,“这不是杜少夫人?”安红韶惊呼出声,像是才知道杜少夫人过来一样。
两个人连忙下马车。
见了面,随即行了平礼,安红韶热络的拉起杜少夫人的手,“上次相府一别,想说要请杜少夫人过来,由我做东,可没想到家中的事多耽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