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高领的黑色薄线衫,外面罩着深蓝色的薄呢大衣,清润英俊的脸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那干净到清冷的气息就像是某部韩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让人怦然心动。
司空珩脱掉了大衣,穿上了白衣大褂,“快点进去吧。”
“司空神医,等一下,还有一个人。”梵门道。
司空珩扭头,又一辆豪车疾驰而来,然后一道清丽曼妙的身影出现了。
白雪来了。
白雪一双翦水秋瞳落在了司空珩的俊脸上,很大方的打了一声招呼,“司空神医,你好。”
司空珩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进去了。
一边的梵门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司空珩一直生长在国外,那绅士风度可是融入血液里的,他对谁都很礼貌,虽然礼貌里总透着一股淡漠疏远,但是司空神医这样哼一个人,还真是活久见系列。
上一次司空神医和白雪医生被两个妈妈给捉奸在床,说是要拿日子结婚了,可是半年都过去了,两个人不但没结婚,还一副闹僵的样子,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些什么。
……
手术室里。
君夕卿躺在床上,司空珩面色很是凝重,他折射在金丝镜后的那双清冷黑眸看向身边的陆夜冥,“陆总统,君小姐流血不止,但是宫口已经全开了,现在可以给君小姐接生,但是,很有危险,胎儿的胎位也不正,一旦发生危险,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还是保小?
陆夜冥身上血迹斑斑,都是染得君夕卿身上的,他垂着幽深的凤眸看着君夕卿,几秒后,阖了阖薄唇,“保大。”
君夕卿颤了颤纤长的羽捷,抬起冰冷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不…不要,保孩子…”
陆夜冥单膝蹲了下来,反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卿卿,听好了,我说保大,恩?”
他轻柔低缓的语气已经是不容置喙。
君夕卿巴掌大的小脸上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泪,她无力的哭泣着,“陆夜冥,求你了,保小…你说过会保护好我们的…”
陆夜冥勾了一下薄唇,目光讳莫如深,“就算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我也会保大。”
“卿卿,所以,你一定要努力活着,不要让自己发生什么意外,你活着,孩子才能活。”
君夕卿泣不成声,“陆夜冥,我恨你…”
这时白雪走了进来,她将一头长发低低的束了一个马尾,清丽动人的气质万里挑一。
“卿卿,张嘴,把这个吃下去。”白雪葱白的手指里捏着一粒药丸。
君夕卿曾经吃过白雪给的保胎丸,对白雪的医术深信不疑,她张嘴,将药丸吃了吃下。
“卿卿,放轻松,没有问题的,你和宝宝都没有问题。”白雪那双翦水秋瞳迎着君夕卿的目光,勾起了一抹柔软而绝丽的笑意。
君夕卿流着眼泪点头,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的!
司空神医和白雪医生联合,绝没有失败的可能。
司空珩做完了各项检查,拿着笔在检验报告单上写数据,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白雪对君夕卿勾起的那抹璀璨笑意,他看了两眼,这才将清寒的黑眸落在陆夜冥的俊脸上,“陆总统,你该出去了。”
陆夜冥没有动,“我可以留下么?”
“陆总统,产妇身体很弱,以防外界的细菌感染,你最好出去。”司空珩道。
陆夜冥看着君夕卿,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卿卿,我就在外面,我会一直守在外面的,不要怕。”
君夕卿闭着眼,痛成一团,没有跟他说话。
陆夜冥起身离开。
刚走出去,司空珩跟了出来,“陆总统,你知道不满三天揭下白绸带的后果么?这个眼角膜手术白做了,你还是会间接性的失明。”
梵门一直守在外面,听过这话,他的心彻底的凉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司空神医…”
司空珩什么都没有再说,直接关上了手术室的门。
……
手术室里,司空珩看了白雪一眼,低声问道,“你刚才给君小姐吃了什么?”
白雪那双清丽的翦水秋瞳看向了司空珩,“哦,司空神医,那是巧克力。”
司空珩蹙了一下剑眉。
“司空神医不信?真的只是巧克力,但是卿卿以为是仙丹,这就够了。”
司空珩神色淡漠的看着白雪,“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现在在我眼里,你挺像骗子的。”
骗子白雪,“…”
……
手术室外。
陆夜冥站在台阶上,这时梵门走了过来,“主君,天色太冷了,披件衣服吧。”
梵门将一件黑色斗篷披在了陆夜冥英挺的肩上。
陆夜冥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回廊的灯光从后面镀过来,他颀长潋滟的身影却与远处的黑夜融为了一体。
他是一个特别适合黑夜的男人。
这时一阵寒风吹了过来,陆夜冥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俊脸上,迅速化成了水。
“梵门。”他嗓音低沉磁性的开腔。
梵门迅速上前,“是,主君。”
“是下雪了么?”
他问,是下雪了么?
梵门整个一震,他抬头看着自家主君那幽冷的凤眸,一片片细小的雪花倒影在了他黑色的瞳仁里,但,没有了聚焦。
陆夜冥再次失明了。
梵门眼眶一红,他知道,主君这眼睛好不了了。
“是的主君,下雪了。”
陆夜冥英俊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他只是淡淡的勾了一下薄唇,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下雪夜,整整三年了…
“主君,外面冷,我们先回去吧。”梵门嗓音哽咽道。
这段时间主君身上全是伤,心脏那里,双腿上…伤口好了,但留了疤。
主君三天前才进行了眼角膜手术,都没有卧床休息,现在再次失明了。
“你先回去吧,我再这里守着。”陆夜冥淡声道。
这时手术室的大门被拉开,护士匆匆跑了出来,“不好了,产妇血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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