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却可以跟她这么心平气和的来说一说。
也许就像她说,她也爱着沫儿。
陆夜冥平静的摇了摇头,“不会,永远都不会。”
君夕卿勾唇,笑了笑。
陆夜冥扣住了她俏丽的下颌,“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他凑上前,抵住了她的额头。
两个人呼吸缠绕,如此寒冷的夜里,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君夕卿伸出小手搂抱住了他的脖子,小声道,“我也是…”
她也永远不会忘记他的。
“睡吧。”
这时陆夜冥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柔韧的薄唇在她的额头上辗转,君夕卿一僵,她见过他曾经吻过沫儿姐姐的额头。
听说男人亲吻女人的额头,那是至高无上的疼爱和怜惜。
他怎么吻她额头了?
君夕卿突然安静了,陆夜冥英俊的眼睑微动,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举止的不当之处。
他俯身,薄唇辗转到了她雪白的耳垂边,哑声道,“喜欢我么,卿卿?”
虽然知道她对他的心思,但是她从未亲口承认过。
她从未说过她喜欢他。
他低哑的嗓音透着试探和诱哄,想哄她将那句喜欢说出口。
君夕卿细白的贝齿紧咬着嫣红的下唇,什么都没有说。
不能说。
不敢说。
她再智计无双,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着这样一个敌手,她不敢交付真心。
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卿卿…卿卿…”
君夕卿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软了,在他精硕的胸膛里软成了一摊水。
这样的夜里,他不是西王爵,她不是君夕卿。
他心里有难以忘怀的挚爱,她也有自己无法舍弃的责任,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但是现在他们依偎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取暖,不问过去,不管将来。
现在,只是他和她而已。
此后经年,他和她都已经身处高位,手可摘星辰,然这风雨飘摇的夜晚,他和她醉生梦死的一场拥抱,虽随着时光冲散,但稍稍回味,依然觉得浓情烧骨。
他和她注定在失去。
但是他们试图去抓住什么。
那若有似无的东西,现在年少的他们,还不懂得。
……
翌日清晨。
昨晚的一场瓢泼大雨,今天一早已经放晴,阳光炫目,明媚。
大夫惊奇道,“这位先生,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伤口感染,又发了高烧,但是你竟然能挺过昨晚,这真是奇迹。”
后背的伤已经被重新处理了,陆夜冥起身,修长的手指挑了一件干净的黑衣穿上。
他现在裸着上半身,麦色结实的肌肉泛着健康的纹理,腰线紧窄,腹肌精悍,下面一条黑色长裤,无端衬出他两条修长的大长腿。
陆夜冥的身材超正,穿衣显瘦,脱衣有料,不是夸张型的,但是迷人精硕的让人面红耳赤。
他将干净的黑衣穿在了身上,然后摘下了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递给了大夫,“昨夜麻烦你了。”
大夫不是贪财之人,但是一眼就识出这块玉佩绝非凡品,再看陆夜冥气度卓尔,成熟从容,一猜这男人非富即贵,所以更加小心的伺候了。
“先生客气了,昨晚暴雨冲断了前方的来路,所以先生的救援恐怕要延迟一两日才能到达,先生和太太不妨在这里住下,我去给先生准备一些新鲜的粮食蔬菜。”
这声“太太”是说的君夕卿。
陆夜冥没反驳,也没什么情绪起伏,他点了一下头,“那就先谢谢大夫了。”
大夫离开了。
陆夜冥走出了小木屋,向前走去。
前方是一条河,河水潺潺,清澈见底,河边有几个妇女在洗衣服。
陆夜冥停下脚步,幽深的凤眸落在了一道纤柔的身影上。
君夕卿也在。
她和那几个妇女在一起,小手里在洗着衣服,那好像是她的贴身衣物,她洗的有些遮遮掩掩,那垂下的纤尘小脸染着两抹羞涩的红晕。
他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放在了一个干净的盆里。
“君姑娘,屋里那个男人是你老公吧,你老公生的真俊,我们都没有见过这么俊的男人。”
几个妇女八卦又热情的问道。
君夕卿颤了颤纤长的羽捷,“他不是我老公!”
“哎哟君姑娘,你骗人了吧,木屋里就一张床,难道昨天晚上你不是跟他睡一起的?”
君夕卿小脸爆红,她根本抵挡不住这些大妈的攻势,洗好了衣服,她端着盆起身,强调了一句,“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哥!”
说完,她闷着小脑袋就跑了。
几个大妈在后面偷笑,“这小姑娘生的跟仙女一样,还这么害羞。”
君夕卿跑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那道颀长如玉的身影。
陆夜冥站在那里,正看着她呢。
四目相对,昨天晚上缠绵的种种迅速涌入她的脑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这里看她了,一定也将那些大妈的话给听了进去。
“小哥,”这时后面几个大妈热络的笑道,“你究竟是小姑娘的哥哥,还是小姑娘的老公啊?”
“…”
好尴尬。
大妈,咱门可以不说话吗?
君夕卿低着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的想跟他擦肩而过。
但是,她崴脚了。
“啊!”
她轻呼一声,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小心!”
这时一条有力的健臂箍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纤软腰肢,陆夜冥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的脸猝不及防的靠近了,他面冠如玉的容颜在她的视线里不停的放大。
两个人贴在一起,呼吸缠绕,他颀长如玉,气质卓尔,她纤尘灵动,俏丽纤柔,简直就是一副美丽的沙画。
君夕卿看着他,纤长的羽捷慌乱的眨了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哈哈哈,”这时就听见后面的大妈大笑道,“姑娘,被我们抓到了吧,你还不承认这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