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进门,就先问到正事,必然有考验才学急智的意思,还要用简短的话回答,刘秉云有些担心自己的三哥。
刘知勇略一沉思,便即答道:“节帅日理万机,首重军机大略。而内政事务繁琐,千头万绪,必对现下各州流民几何?饿殍几何?耕地几何?税赋多少?可用民壮多少?赈济需要多少等等事务还没法全面了解,知勇不才,颇擅统筹,长于规划,可为节帅分忧。”
林建岳满面喜色,把着刘知勇手臂笑道:“知勇先生果有大才,刘先生慧眼识珠,我龙捷军又添一有力臂助,也别站门口了,天气寒冷,咱们进屋喝酒叙话。”
刘秉云松了一口气,就怕自负的三哥说出什么不得体讽刺的话,让大好的局面付之东流,看来昨晚的警示还是有作用的,不然以刘政军以前的性格必然搞出妖蛾子。
林建岳又转头对李继勇说道:“继勇,你骑兵营也不要老待在军营里,多出去跑跑,一是练练兵,二是替我出去到处看看世道情况。知勇先生说的对,还是要多了解一下外面情况的,便于决策。”
刘知勇李继勇对视了一下,随即都别过头。林建岳有些好笑,李刘两家似乎天生不对路,连名字都要撞车。
刚一进门,林建岳就注意到不远处凉亭里站着两个小姑娘,锦衣华服,颜色鲜艳,很是引人注目。
一个很熟悉,是刘河生的女儿刘若兰,另一个小一些,端庄秀美,楚楚动怜。
此时天气似乎又变了,寒风凛冽,黑云压地,林建岳感觉两个小姑娘都快要站不住了。
眉头皱了一下,伸手召唤早就等在不远处的如花过来。
“如花,怎么回事儿?让两个小姑娘在寒风中受冻,速去安排人在偏厅摆上火炉,弄些吃食,让她们暖和暖和。”
如花心里大叫委屈:“又不是没准备,那两个小狐狸精偏要在外面喝风摆型,难不成绑进去?只要姑爷发话,绑也是可以的,包括这个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不是眼的刘先生一起绑了,我如花大护卫,不是,如花娇侍女也不是办不到!”
林建岳又转头向众人笑道:“这府里没有女主人就是不行,少了许多规矩。好在马上就要成亲了,以后就好了,让诸位见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秉云立即瞪视着刘河生,一切计划完美,话都递嘴边了,你刘大统制还杵那里干什么?
刘河生脸色通红,青筋直露,嘴唇乱动,十分窘迫,就是说不出话来。
刘秉云恨不得上去给他几个嘴巴子。
林建岳注意到刘河生神态有异,便说道:“没事儿,别担心,一会儿她们暖和过来就好了!”
刘河生噗通一声跪地上了,林建岳急忙上前搀扶:“怎么了这是,刘统制,咱们也算是最早认识,还有过命的交情,是生死兄弟,怎么还跪下了,你是不是要说什么?”
“节帅,若兰她……她不喜欢当小姐,只喜欢当侍女,人瘦了好几斤,也不怎么吃东西,要不您就让她进府服侍您?”
林建岳明白了什么,想着那个因粮食缺少不吃东西的小姑娘,想着她看自己的眼神,怜爱之心大起。
沉吟一阵,最后才说道:“刘统制,你已是一军主将,不是流民了,以后地位可能还更高,你的女儿给我做侍女,这不太好吧!要不…等我成亲后,如果她愿意的话,以后就让她跟着我,也好有个身份什么的。”
刘河生狂喜,还在那里磕头,搞得林建岳手忙脚乱的。
刘知勇从进门观察到现在,虽然都是小事,但也明白了弟弟说的“上善若水”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知勇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