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家定然全力保护孙家天骄!”欧阳家长老看着三祖,开口表示其态度。
而当然,他们全力以赴的前提是孙家之秘法。孙家之人皆知所谓的秘法是何物?于是心里多少对欧阳家的这番作为有些许不爽。这纯纯是趁火打劫啊!
“我夏家亦有后辈天骄数人,其中不乏相貌俊美,德才兼备的女娃子,夏家与孙家的关系,我想此番之后定是更加亲密,两家之间来往也是越加密切,亲上加亲。”
见得欧阳家将话说得如此明白,夏家也不再遮遮掩掩,而对于他们所聊的话题,五空却是一头雾水。一旁的张不争听此,心里多少有些计算,余光扫过这不明所以的五空,心里有些好笑。
之后,杨家,赵家以及其他话事人,皆是表示,若孙家加大与各家的来往,那么他们此番定当不竭余力地帮助孙家后辈避开此次杀劫。
而众人的这个态度,却让孙家犯了难。倒不是说这不是好事,只是他们所计划的除了要避开杀劫,还有也就便是在这些人当中找出所谓的蛀虫,若是能够顺藤摸瓜,拉出后面的虎狼,一网打尽,那便是一劳永逸之事。
不怕乱,不怕坏,就怕生锈之处,在家族内部。
此后,众人又商讨起如何应对夜火宝匣一事,各家皆推推攘攘,夏家说赵家有青莲火,赵家说欧阳家有无垠水,最后,更有甚者说,执法堂一直保存着两个不为人知的大杀器,此番也可用来看看其威力。
而孙家三祖皆是看得清楚,反正说来说去,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提出实际可行性操作方案的。
如此商讨又有何意义?
最终这场就像村口老人八卦闲聊的商讨,在即将变为菜市场议价争论之时,被孙家三祖暂停。
三祖看着这一群加起来也有上万岁的小家伙,不由摇了摇头。
“既然大家都没有个具体措施,那我看,我们且先不论此事。倒是还有一事,我需要大家伙明知。”见三祖跳转了话题,各家话事人皆是安静下来。
随后三祖道,“想必各家也知晓北俱芦洲天妖一事,我们来此的第二个目的,便是调查这天妖之事!”
这话刚说完,其余人便开始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显然,这件事他们也都是提前知晓的,而且,一定也是各有目的。
三祖看着这些世家话事人的反应,也不得不再次思考人皇宫的态度。那位虽说看起来有些懦弱少言,但是世间有几人,能看透帝王心呢?
“依三长老之见,这天妖,有几分真实?”赵家来人缓缓开口,此前所说表示了此次对孙家的态度,但天妖之事明显不是孙家重点。稍微想一下,便可以清楚,孙家和人皇宫有过交流。
“大家不必再猜测,关于天妖的消息,是真的!”三祖明白大家是什么想法,毕竟大商传承至如今,已经开始显露出倾颓之意,各家各族也在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这也是为何人皇宫话有人疑的原因所在。自从人皇针对周武一族之后,天下九州便开始有所反应了。
“如果天妖的消息是真的,那这北俱芦洲,将会在这几日,成为一处风云莫测之地。”欧阳家长老有意无意,扫过各位的脸庞,慢慢说道,“以我之见,我等不可多留,需早早回到中土。”
“你说的不是屁话吗?”孙家四祖一拍桌子,所有人皆是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或许有人会和三祖对着干,但绝对不会去招惹这个一根筋的四祖。别人说干就只是说着玩,而他说玩玩儿就是真的干!
“要是能早早回去,还他娘的叫你们在这里商讨,真他娘的把乱世堂的人当成沙雕了?还是说你们大伙都能对付那个夜火?完全没把它放在眼里?”
四祖的一连串问题,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这趟出来,他们可不仅仅是为了迎接孙家后辈天骄。
三祖没有打断四祖发怒,而是在适当的时候缓和一下气氛,“老四也是为在座的各位考虑,毕竟是挂上了我们孙家的名,如果大家出来一趟,没有人活着回去,实在是说不过去…”
众人皆是面色阴沉的看着三祖,如果说四祖有些爆裂,所说的话让人气愤。那么三祖这几句,就有警告的意味了。
其实在如今这个时候,中土各家真正彼此信任的,基本没有。
联姻,只是暂时合作的契约而已。
“如此看来,倒不如这样,诸位都各自行动,既然能够视乱世堂为无物,我相信各家皆是有所准备。”三祖继续道,“那就分头行动,去探查这北俱芦洲天妖之事。毕竟,这关乎的,不是中土某一家人的事儿,而是两洲之间的大事!”
其余人也不言语,至于他们心中所想究竟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最后执法堂还是表明了个立场,这两个飞舟,将有他们的守护,再怎么说,也是和乱世堂打交道这么多年。相对来说,要比其他人熟悉一些。
三祖向罗长老致谢之后,便解散本次议事,各家之人也是纷纷离场。
而各家话事人离开之时,也不忘再打量五空,最终也只能得到他是个极年轻的金丹修士这一结论。该说不说,仅仅这一个结论,也足够震慑各家后辈了。恐怕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能够勉强说上话吧。
他们离开后,三祖又组织孙家之人再一次议事。这一次,他们所论之事就具体得多。包括各家来人的具体实力,所长之处,可能带有的家族宝具。
终了,得了个还得靠自己的结论。毕竟他们来北俱芦洲的目的,不外乎就是确认五空的潜力;探查天妖的真假;寻找北俱芦洲的机缘…
五空默默的听着,心里也是暗自思考乱世堂的应对方法。而张不争就平静得多,无论在哪里,有人就有江湖,就有纷争。这种场面,他见得也不少了。
世上人心最复杂,真正能依靠的,唯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