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窘,她也想知道啊,这个大儿媳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大嫂,事已至此,您还是帮忙想想办法的好。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情做错了,可是话都说了,怎么也收不回去了,您看是让我儿媳妇上门认错,还是咱们只备些礼物上门赔罪?”
陈夫人气得手都开始抖了。
本来他们谢、陈两家结亲时,这谢大人的官职就比她家老爷高,而且老爷能调回京城任职,还是托了谢大人的福。
如今谢大人官运享通,身上还有一个正二品的虚衔,自家老爷跟人家差得更多了。
这种时候,偏偏还有一个能给自己拖后腿的三房!
简直要气死她了。
“这件事情你先不要急,我先问过谢夫人的意思吧。不过,一会儿你得跟我一起去谢夫人那里赔罪。不管怎么说,那是你的儿媳妇,她蠢,你这个当婆婆的就得站出来扛罪。”
“是,我知道了。”
陈三夫人再糊涂,也知道谢大人如今可是位高权重,五位阁臣,谢大人是最年轻的,还不到四十呢,这要是以后顺顺当当的,至少可以掌权二十年。
这样的大人物,谁敢得罪?
也就是她家那个不省心的儿媳,简直就是没长脑子!
刘若兰虽然生气,但这是陈家的宴会,人家好心请她们来坐客,也没道理特意摆谱,所以也没有为难陈三夫人,不过还是嘲讽了几句,算是泄愤了。
对于陈夫人来说,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说白了,人家就是看着两家的亲戚关系,要不然,哪能这般的轻拿轻放?
当然,事后陈夫人和陈三夫人都各自备了一份儿厚礼送过去,算是赔罪了。
刘若兰原本不想收陈三夫人送来的,毕竟这礼一旦收了,就意味着她原谅了。
可是又想着陈娇娇好歹也是陈家的姑娘,不好做得太过,免得日后儿媳妇难做,所以便让人收了。
一场风波,也就这样过去了。
娘儿几个谁也没提这事,但还是被谢修文知道了。
谢修文这人,打年轻的时候就护短,如今年纪大了,强势起来了,但是这护短的毛病不仅没改,反而是变本加厉了。
于是,陈家三房那边就倒霉了。
陈三爷的父亲和陈博的父亲是亲兄弟,只是陈博的二叔过世了,所以现在都说三房,以前刚分出来的时候,是说二房的。
这都不重要,谢修文觉得这陈三爷与陈博一家子的关系其实就是远了,所以收拾起来毫不手软。
谢修文现在可是吏部尚书,又是帝王倚重的阁臣,他想收拾一两个小吏,还需要亲自出手?
没几天,陈文兴就被贬官,好容易才回京的,又被贬到外头去了,而且这回还降职了。
不仅如此,连带着陈三爷家的一些产业也受到了影响。
谢修文收拾人就这一点好,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而且对于这种小打小闹,一般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就是不把你折腾死,给你留口气儿,你还得感激他老人家大恩大德,宽厚仁慈的那种!
所以,腹黑这俩字放在谢修文身上,那是绝对贴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