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暗暗将他们的名字记住,只想着以后要找机会打击一二,方能解今日心头之恨。
文景帝摆摆手:“爱卿等所言极是,湘州府院试冒籍一事,必需彻查,此事容后再议,谢爱卿,朕需要你拿一个具体的章程出来。”
“是,陛下。”
散朝之后,谢修文因为品级低,所以还站在原地,等那些高品级的大人们先动,他则是与旁边的同僚低声说着什么。
正聊得兴起,一双黑色朝靴在他面前停下,谢修文抬眸,正是秦阁老,只见他朝着自己重重哼了一声,一甩袖,大步离去。
谢修文挑眉,一脸恍惚道:“我这是得罪秦大人了?”
一旁的谢林强忍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说呢?”
都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了,难道还不是得罪?
谢修文却是微微歪头道:“我以为只是政见不同,再说我并未对秦大人不敬,实在不知何处得罪。”
谢林却是再也憋不住了,反正此时殿内的同僚们也不多了:“走吧,圣上还等着你更加详细的章程呢。”
谢修文收起一脸无辜的表情,想着又要卖命地干活,心里总归是有几分不太乐意的。
大治朝乃是三日一小朝会,一旬一次大朝会,所以谢修文哪怕是做了五品官,平时的休息时间也还是够用的,至少不是天天半夜起床。
文景帝退朝后,便回了御书房,等到后晌小憩过后,这心里头越发地急切,他迫切地想知道谢修文到底是如何想的,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地杜绝冒籍一事。
刚刚在值房趴了一会儿的谢修文这会儿刚洗了脸,折子写了还没一半呢,便有内侍过来传召了。
谢修文看着写了一半的折子,无奈,只得暂且搁笔,将这未写完的折子一并收入袖中。
“谢爱卿,你且说说,这冒籍一事到底有何法子可彻底地根绝。”
“回圣上,要想解决这一弊端,必得先弄清楚这冒籍的由来以及相关好处。”
文景帝对于冒籍一事知晓不多,一旁的郑阁老则是催促道:“快快说来,莫要卖关子。”
“是,微臣几日前在听闻有冒籍一事时,便曾翻阅了不少旧书。这其中,最为严重之时,便是前朝天授年间,因其乡试的日期不一致,秀才们就可以多处投考,在邻近州占一个户籍,寄希望于多试必有一得,甚至有的一次考三次乡试,那旧籍上有注:‘有司多端禁止,率不能革’。
不仅如此,还有人因为无法在外地弄到户籍,便会冒充自己兄弟姓名考试的,当然,一旦得中,那便等于是两兄弟二人彻底换了身份,也有的会直接由未曾参考白得一举人功名的兄弟,直接进京参加会试。”
文景帝面色冷肃:“简直胡闹!”
谢修文自然也认为这是胡闹。
“说到底,冒籍于学子们而言,有些人是为了能更早地考取功名,可为自己及家眷谋得一些利益。所以,自从有科考之后,这冒籍一事便一直屡禁不止。只是,此次湘州府的院试竟然也被冒籍渗透,着实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