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
另一个,便是血月了。
沈鱼站在屋外,抬头凝视着空中的血月。
如果仔细地去看,能看到血月内部,有黑色的纹路若隐若现。
“根据宗门内的典籍记载,月亮,其实是一颗离尘界比较近的星辰。”
“但邪月不一样,它不是星辰,而是在千年前,突然降临尘界的邪物。”
“而且……疑似是活物!”
“它其实一直都在尘界的穹顶之上,俯瞰着人间。”
“只不过平日里,大家都对它视而不见。”
“唯有每四年一次的【邪月】,大家才能看到它。”
“而且,月亮作为星辰,它只是因为距离我们遥远,所以我们眼中的月亮,才只有那么一点大。”
“可血月不同,它就只有那么大,但是,不管你离它近,还是离它远,它落入伱的眼中,都是这个模样。”
“每逢血月凌空,尘界的邪祟便会异常活跃,实力也会大大加强。”
“所以,血月也被视为尘界四大邪物之一。”
“每逢血月凌空,尘界里还经常会有人的耳边出现呓语。”
“你听不清内容,但它却会持续存在一段时间。”
“而且你不能作答,不能回应,在呓语环绕的期间内,要保持沉默。”
“否则的话,精神便会受到冲击,会变成痴人,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就算是高阶修行者,也不例外。”
此刻,沈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短剑。
先前说过,选择这种日子下山招新,既是招新人,也是镇守一方。
这还是圆脸少女第一次承担这么大的责任,所以她面色凝重,无比紧张,且满是警惕。
毕竟在她看来,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邪月】,还有随时可能出现的暴动邪祟,以及有可能潜藏在暗处的邪修。
“我一个区区二阶初期的修行者,为什么要面对这么多啊。”沈鱼感觉压力很大。
这个世界对我们这种小可爱实在是太残忍了。
尽管如此,面容稚嫩的少女还是打起精神。
作为修行者,且还是【墨宗】的一员,这本就是她该承担的责任。
“我不能慌,不能怕。”
“因为面对血月,村里的村民们肯定一个个也都很慌,很害怕。”
“我是现在唯一可以保护他们的人。”沈鱼心想。
他们可以恐惧,我不能!
“哎呀!还是很慌!”
…….
…….
百家村,邪月。
寡妇孙三娘此刻面色如常,跟往日一样,细心擦拭着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首饰,似乎今天就是个寻常日子。
慈眉善目的柳婶,和黑眼圈深重的韩伯,甚至都没有呆在屋子里,而是在喂着二人养的黑猪。
“别怕别怕,多吃点多吃点。”气质如女菩萨般的柳婶一边加猪饲料,一边笑着对黑猪道。
韩伯则在一旁无精打采地看着。
他侧目看向隔壁的铁匠李叔家,听着里头传来的打铁声,嘀咕道:“天都黑了,老李还是这么不消停,人活这么累,图什么啊?”
而铁匠李叔家的对面,则是裁缝赵伯的家。
长相粗狂且皮肤黝黑的他,正借着血红色的月光,哼着小曲儿,穿针引线。
百家村的正中心,是村长爷爷的家。
早年间当过【说书人】的他,是村子里公认的学识最渊博的人。
拄拐老人站在自家小院里,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血月。
然后,他走进屋内,看向了架子上的那把镰刀。
这把镰刀由李叔打造,那天托莫青楚顺路送到了村长家。
一路上,少年没少吐槽,觉得这把镰刀实在是太沉了,年迈且瘦骨嶙峋的村长,哪里使得动?
老人拄着拐杖,看着镰刀,叹了口气。
“还真挺麻烦的。”
“四年时间,都处出感情来了啊。”
老人眯了眯眼睛,又开始走神了。
……
(ps:感谢新老朋友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