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明白,你一定吓坏了。孔效敏经常在晚上吃安眠药睡觉吗?”
“不,她有时头痛会吃阿司匹林,但我没见过她吃安眠药。她从哪儿弄来的安眠药?”
随着妘鹤的提示,她渐渐进入状态。
“昨晚上有人来拜访她吗?”
“没有。她昨晚上出去了。大约七点出去的。我问她去哪儿,她没对我说。”
“那么她穿着什么衣服?”
“她穿着一件黑衣服。一套黑外套,还戴着一顶黑帽子。”
“啊,果真是她!”涵冰叫起来,看了妘鹤一眼。事实证明妘鹤的猜测是对的。昨晚上出现在陶恺文家的女人不是陈伶,而是孔效敏。
妘鹤点点头,继续问:“她出去的时候什么态度?她是高兴还是兴奋?悲哀还是不安?”
她回忆着说:“她好像对一件事很满意。她一直笑呵呵的,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对了,那表情就像是我们在愚人节捉弄人的把戏一样。她很满意自己的玩笑让别人中招了。对,就是那种表情。”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二点到一点。我记不清楚了,应该就是这期间。当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那时候你看到她什么样子了吗?”
“是的,当时我已经睡了。听见门响,我披上睡衣下楼,看见她好像很累。也不想和我多说话,然后懒洋洋地回去睡觉。”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她拿起电话说要打给某人,她说她要告诉他一切都进行得很好。后来她又说,算了,明天打也行,然后就挂了电话。”
他们两个人同时看着妘鹤。那意思是说,果真像你说的一样。她接受命令扮演陈伶,然后顺利完成了任务。打电话告诉对方。事情就是这样的。
妘鹤接着问道:“你知道她打给谁吗?”
“不知道。她就摁了两个数字就挂断了。”
妘鹤叹了一口气又问:“她睡觉前,吃过什么。或者喝过什么吗?”
“像往常一样,喝了一杯热牛奶。是我煮的,可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往里面放。”她极力分辨说。
妘鹤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我们没有怀疑你。昨晚上有人来过房间吗?”
“没人,一个人也没有。”
“那么白天呢?”
她为难地摇摇头说:“没有,我不记得有谁来过。下午,她出去说喝茶,到六点钟回来的。”
妘鹤站起来,看看照海看有没有能问的。照海摇摇头。妘鹤对她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准备起身离开。恰巧这时。她一眼看到椅子上的一个小手包。她拿起手包说:“昨晚上孔效敏出去的时候带着这个手包吗?”
“是的。”
她看着女人说:“我能打开它看看吗?”
其实这个问题问也是白问。无论他们看什么,女人都会无条件答应的。
妘鹤打开包,里面的东西很有意思:有一包化妆品,一个袋子里装着一副精致的金色假发套,和陈伶的头发颜色一模一样的假发套。假发套的发型也像陈伶那样。从中间分开,颈后有很多小卷发。
妘鹤把包放回原处问:“你知道昨天下午她和谁一起喝茶的吗?午饭是在家吃的吗?”
“关于下午茶,我一点也不知道。午饭她是和她的好友朱乐一起吃的。”
“朱乐?”妘鹤重复道。
“是的,她的闺蜜。她在商业大街开了一家服装店。店名叫‘暧昧’。朱乐是她的闺蜜,也是她的服装造型师。”
妘鹤用眼神提议让涵冰把名字和地址记下来。
“还有一件事,你记得孔效敏六点喝茶回来的时候,说过什么或做过什么吗?任何事情,只要是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说。”
女人又想了半天才犹豫着回答说:“我真想不起来有什么了。她在电脑前坐了坐了半天,好像在写信。我没有问她,即使我问她,她也不会告诉我的。效敏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妘鹤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最终忍住什么都没有说。
从玫瑰大厦走出来的时候,妘鹤闷闷地说:“现在我们更清楚了,当我们知道陶恺文被杀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凶手杀死了她。无论如何,我认为她下午见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凶手不会是她的闺蜜朱乐吧?经纪人说她的午饭是和朱乐一起吃的。”
妘鹤一筹莫展地摇摇头。他们三个闷闷地钻进这里,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照海提议道:“不管怎么说,朱乐那儿都是一条线索,我们最好见见她。不过,我想现在还是应该把法医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