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帽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出现了。他坐在郭珣身边,两人低声交谈了两句。没过多久,男人站起来走了,又留下郭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哪里。
很快,丁民也拎着包子和豆浆赶来了。他小心地挨着周建坐下来,低声问:“情况怎么样?”周建回答说除了见过一个男人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丁民喘了一口气才把手中的包子递过来说好。周建张口正准备吃,前面一个女人的尖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这个女人面色惊惶,四处乱跑地嚷嚷着:“有人被杀了,有人被杀了~~~”
丁民扔下手中的包子和周建急忙跑过去。前面的郭珣头歪在一边,前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血汩汩地从伤口处流下来。她已经死了~~~
照海在第一时间接到了他们的汇报,他气愤地冲着电话嚷起来:“让你们监视她,你们倒好,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杀了,你们竟然还不知道?难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电话中,周建和丁民自然不敢抱怨什么,因为当时周建根本就没有想到她被杀了,只是一个男人和她说了两句话,然后她就悄无声息地死了,连声微弱的呼救都没有,这是他从没有想到的事情。但现在不是责备或埋怨的时候,眼前最重要的是谁杀了郭珣?
据周建的交代说,那个男人大概1.75左右,中等身材,因为大衣裹着脸,所以男人的五官压根就没有看清。除此之外,一点线索也没有了。
冷静下来的照海开始思索。现在看来,郭珣应该是拿了某个人的钱,让她去警局承认死者是自己的前男友王钊,可事实上死者根本不是她的前男友。问题的关键是这个男人是谁呢?这个男人肯定和王钊的被杀有密切的关联。目前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查到郭珣背后藏着的男人到底是谁?只有把他从幕后拉到前面来才能解开4.13案件之谜。
于此同时,涵冰那儿也有了消息。这天,她拿着那一长串打着通话记录的条子走到事务所。她走进去的时候,妘鹤正在和照海通话。照海告诉她郭珣刚刚被杀了。他对妘鹤说,如果事态再不进行有效控制的话,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被杀死。那意思很明显,妘鹤啊妘鹤,你不能就这样一直置身事外吧。妘鹤和以往一样,微微一笑回答说:“放心吧,不会有人被杀了,事实上,真相已经逐渐地浮出了水面。只要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保准把凶手送到你面前。”
既然妘鹤说行就行吧。可是照海还是不明白,这件案子,妘鹤至始至终都躲在事务所里看侦探道就凭着侦探找到现实中的凶手吗?
等妘鹤放下电话,涵冰把那一沓子条子扔到她面前说:“你要这些干什么?还有你让我查的那个号码是谁的啊?”
妘鹤接过来那张条子,只找10月25日那天的。结果和她想的一样。她站起来,把条子扔到一边。
涵冰以为她会有多大的动作呢,可是自己辛苦半天偷来了身份证,改了验证码才得来的通话记录,这丫头就看了一眼。她生气地问:“完了?就这一眼?天哪,你知道就那个条子费了我多少精力不知道?明摆着你就是耍我玩呢,是吧?”
妘鹤呵呵一笑,拍了拍涵冰的头说:“我知道,我知道,这次你立了大功,回头我只让照海领你的情,行了吧。”
楼外又响起一阵刺耳的电钻声。涵冰狠狠地在地板上跺了几下说:“奶奶的,还有完没完了?我去找他们去,告他们扰民!”
妘鹤却走进里面的房间说:“算了,人家也不容易。之前那家公司倒了转给这一家。就这几个月,我们还是忍忍吧。实在不行,我们搬出去住。”
“搬出去,去哪儿?”
“找个舒适的地方吧。我也确实被闹得心烦。”
涵冰眨巴着眼睛说:“舒适的地方,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那谁谁了吧,我听说他回来了。怎么样,要不要我们联系一下,举办一次小小的聚会?”
妘鹤正在里面的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她把桌上的几本书装进自己的行李袋中说:“别胡闹,我是办正经事呢。你按照我的安排来,到时,我让你看场好戏。”
涵冰的脸上立即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开心地说:“真的,又有好戏?那我一定要好好看看,最近都没有看过好戏了。到底是谁的呢?”
妘鹤神秘地一笑说:“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