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已经脱离关系了。如果有可能,保不准我会亲自开着飞机再来一次911事件呢?”
一刹那间,贝克的表情和声调中都充满了恶毒。这种情绪转眼即逝,她又用那种轻松愉快好像大姐一样的亲切口气说:“亲爱的,真心希望你和你的丈夫在这里过得愉快。”说完,她还小声凑到涵冰的耳边说:“今晚上也得悠着点,别太猛烈了!”
好在这是涵冰,她只是微微一笑就混过去了。不就是滚床单嘛,说明白谁不知道?还用这么神神秘秘的,再说了,哪有什么滚床单的事情,保不准一见面就被分了呢?还滚床单呢,滚个鬼呢。之前涵冰也见过古源的照片,要说起那人也算是帅哥一枚,可是谁也没规定间谍就一定得牺牲色相吧?也得看涵冰有没有这方面的**。
贝克自然难以理解涵冰现在的复杂心情。她走回去和其他人一一告别离去,站在飞机的短梯上,最后向大家招手示意,这或者就是最后一次见面,是永别的意思吗?涵冰心里感到一丝寒意,她感觉自己和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贝克,而现在贝克走了,自己是不是就要无名无姓地留在这个无名的地方?她痛不可言,打着寒噤。安迪站在她的身旁,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反应,他轻声说道:“我想,我们没有退路了。薄蕴,你看起来很动摇,这会儿跟着你的美国朋友一起爬上飞机,回到你已经离开的世界去,还有机会。”
涵冰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如果我走,我就能走吗?”
巴龙博士嘿嘿一笑说:“我看不行。这里只有来路,没有回路。要想活下去,就得坚强。”
这话听起来这么悲伤,瞬间让涵冰想到了黄泉路,只有来的,没有回去的,或者喝完孟婆汤,一切都玩完。就在涵冰无限感伤的时候,其中一辆凯迪拉克的司机对他们说:“各位请吧,我们要出发了。”
一听此话,涵冰一个健步过去抢了司机前排的位置,这样方便她和司机搭讪。她打起精神,询问司机说:“我们要走多长时间?”
司机似乎很健谈,他在听了安迪的翻译后笑着说:“从飞机场到医院,要走两个小时。”
涵冰这才明白,他们的终点站竟然是一家医院。她心里暗暗窃喜地想,医院,除了有消毒水的味道,估计也不怎么阴森恐怖吧。她一直以为自己要去的是四面不透风的集中营呢。想到这里,涵冰的脸上略路欣慰一些,她微笑着对司机说:“医院是怎样的,能给我讲讲吗?”
涵冰具有东方魅力的迷人微笑感染了司机,他充满热情地回答说:“医院是我见过的最豪华的医院。所有的设备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很多世界级的一流专家学者都来参观过,对这家医院赞叹不止。”
司机自豪地介绍说:“你想不到这些可怜的人,他们过去一直没人管,没人问,甚至被送到一个孤岛上悲惨地死去。但是现在科里尼医生发明的新疗法治愈率非常高,即使那些晚期的病人也能治好。”
涵冰装作无意地问:“医院的位置好像很偏僻。”
司机又说:“我们只能建立在位置偏僻的地方。你知道当局坚持要把医院建在一个荒凉的地方。”他呵呵一笑,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你知道,他们所谓的理由是荒凉的地方空气都好,PM值什么的都不超标。”他用手指指前面一座山脉的山坳说:“看,就在那里。”
前面是座山坳,靠着山坡的一侧,有一栋闪闪发光的白色长条形建筑物坐落在紧靠山坡的平地上。司机继续赞扬说:“你看看,多么伟大的成就。那座房子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医院,这要多亏我们伟大的慈善家,他是世界上最富有也是最慷慨的人,不像政府总是要考虑经费或支出,或者干脆用我们的税收盖光辉耀眼的政府大楼。我们医院的领导者,是一位无私又慷慨的好人。”
他开上一条蜿蜒的小路。最后在装有粗大铁条的大铁门前停下。司机缓缓地把车停下来说:“你们必须在这里下车,这里的规矩是驾车不能穿过这些大门。我必须把车停在一公里外的停车场。”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袍、脸色黝黑的看门人微笑着向他们鞠躬致意,招呼他们进去。他们穿过大门,门后面就是一个大院子,进入院子,首先看到的是四周环绕着高高的铁丝隔离网。里面人们在来回散步。当那些休闲的病人转过头来看这些新来的人时,涵冰恐惧地大叫:“麻风病人!他们是麻风病人!这是座麻风病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