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冰叫起来:“还要再去啊,你还真有心,你不怕他们把我撕了吃。就因为我去了蝰蛇角,所以就发生了两起谋杀。我要再去一次,估计蝰蛇角的人就死光了。”
照海也严肃地说:“如果你要去的话最好小心些,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离谱了。”
妘鹤放下手,淡定地笑笑说:“实际上,我看案件快要结案了呢?要知道黎明前最黑暗,在最黑暗的时候恰恰是光明的开始。”
涵冰腾地站起来郁闷地说:“得了,你说得倒轻松,你给我结案试试。这鬼案子我都要疯掉了,怎么和我脱不了关系了?下一次我死也不会拉那个死人,害我现在骑驴难下。这都是什么鬼事啊。”
唠叨就唠叨呗,涵冰每次都这样。遇事情风调雨顺那咋样都行,一旦事情有了挫折,她比谁跑得都快。
从警局出来,涵冰老大不情愿地发动蝰蛇。一路上,她的时速一直都保持在20码左右,最后妘鹤都耐不住了,无语地问:“驴都比你的美人儿跑得快。这样子开我们什么时候到蝰蛇角?”
涵冰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妘鹤说:“求你了,我们不去行不行?要不你把美人儿开走?我实在没勇气进去。不如我去买套盔甲,对了,防弹背心哪有卖的?给照海打个电话,借我一套背心穿穿。不行,还是面具,一定要戴面具,别把我的漂亮脸蛋划破了怎么办?”
还从没有见涵冰这副憋屈样,看着她那样子别提有多好笑了。妘鹤扭过头情不自禁地微笑了一下,然后才转过身严肃地说:“放心,我保证你毫发无损地回来。”
涵冰大喘一口气说:“真的?”
妘鹤继续严肃地说:“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路边一个老头晃悠悠晃悠悠地骑着一辆破的只有铃不响其他都响的自行车超过美人儿,在超过美人儿的时候还不屑地看了涵冰一眼。那意思是看吧,什么美人儿不美人儿的,连辆破自行车都比不过。涵冰放下老大的心,又见老头这么鄙视自己的美人儿,她心中腾腾地燃起怒火,一踩油门,美人儿刷地一下窜到了老头前面,一屁股的尾气甩到人家脸上。然而,紧接着妘鹤一句话又让涵冰泄气了,车速再次降到了20码。
“毫发无损地躺着回来!”
“得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涵冰生气了。
这一次,妘鹤不再逗她了,认真地说:“我猜到谁是凶手了?这一次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结案。”
“真的?那么你说谁是凶手呢?”
妘鹤把之前的想法一股脑儿倒出来:“想想吧,一开始我们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死者袁献平身上。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死者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钱!在这个案件里,所有的事件都在围绕着钱转。死者的钱,抽屉里的钱,在姜武少身上找到的钱。”
涵冰还是不明白:“这能说明什么呢?”
“如果当年的谋杀是因为钱,那么现在的谋杀是为了什么呢?要怎样把两起案子联系在一起?每个人对姜武少的评价都不高,姜微有些无奈,姜文静说不喜欢他,也不信任他,而苏丽用的词则严重的多,她用的是邪恶。姜武鹏的妻子田芳说自己的青春赔给了姜武少,因为他是个有魅力的人。她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们说姜武少干了一些可疑的事情,说他有自己一套搞钱的方法,其中一条就是欺骗女人。这些你联想到了什么?”
涵冰摇摇头,大睁着眼睛看着她说:“我什么也没有联想到。”
妘鹤打开车载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啤酒打开盖子喝了一大口。涵冰撅着嘴到她面前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喝啤酒了,来,给我喝一大口壮壮胆。”
妘鹤灌了她一大口啤酒说:“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答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有意思的是到蝰蛇角的时候又是黄昏时分,跟那天晚上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情况非常相似。不过这次敲门的人不是涵冰,而是胸有成竹的妘鹤。
仿佛情景再现一般,这次开门的竟然又是姜文雪。她的脸上依然是那副对抗情绪,同样那副绝望的神态,不过比她们上次来的时候更严重些。更有意思的是,她的身后依旧奇迹般地站着充满警惕和怀疑的苏丽。涵冰不得不说,这是历史在重演。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演戏的人是妘鹤,不再是无助而迷茫的涵冰。她要揭开蝰蛇角的真正面纱,让潜伏在蝰蛇角的神秘凶手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