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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涵冰正开车从东庄往新湖市赶。洛根生的案子终于了结了,她们又大大地赚了一笔。涵冰心里乐呵呵的,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村长果然有钱,一般的村长也就算了,还是风景区的村长,这点支出还是有的。虽然在东庄了憋屈了两个星期,过了两周原始森林人的生活,可是赚到钞票了啊。她准备一回城,立即就去商场购物。身上穿的还是去东庄时的两套衣服,没有好好洗感觉都有味儿了。算了,扔了吧,买几套新的。
劳苦功高的妘鹤正眯着眼睛躺在一边休息。这丫头,和她没什么好计较的,送给她一套书就美滋滋的,再不行就给她买两个窝窝头或者摊两个煎饼完事。最不济就是送她一瓶好一点的红酒。涵冰在心里安慰自己说,没办法,别说自己花得多,谁让妘鹤生来就是干活操心的命,至于享受嘛她一点也不会。就像是唐僧,你说让她吃个人参果吧,他立即就会感慨地说,善哉,善哉,贫僧从不杀生。
涵冰屁颠屁颠地哼着小曲憧憬着自己回城去的计划。手机响了,她用眼睛瞥了一眼竟然是照海打来的,太稀奇了,她急忙摁了免提。这家伙自己找上门不容易,难道是想她们了请她们喝酒呢。
照海浑厚的男中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涵冰,你们在哪儿呢?”
“怎么,想我们了吧?那叫一个一日不见,如隔几秋什么的?这才几天就开始想我们了。不过妹妹我最近没什么时间,还是相见不如怀念吧。你最近不是在风里来雨里去地搞什么选美比赛?事情进行得怎样,是不是已经选出几个你喜欢的妃子来了啊?”涵冰连讽刺带挖苦地想,可算逮着机会报之前的一箭之仇,她还记着之前照海扔下他们去相亲那回事呢。看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他,他还是会主动找上门。让他再得瑟。以为朋友是好欺负的,非得好好教训他才行。
“‘菲普顿’酒店出事了,酒店有个舞女被杀了。”照海没有搭她的话直接进入主题,否则这一天都别想扯到正题。
果真,涵冰的眼睛睁得牛铃一般大:“你说什么?哪个酒店?‘菲普顿’酒店?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谁知道照海一本正经地说:“我会给你开玩笑吗?无论如何,你带上妘鹤快点过来,我等你们。”
电话挂了以后,涵冰一踩油门,‘蝰蛇’蹭地一下开到140码。她边加油门边义愤填膺地说:“奶奶的,到底谁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谁不招惹竟然招惹‘四人帮’。不想活了?”
妘鹤没有她太大的反响,只是涵冰突然的加速让她身体猛地往前一撞。她睁开眼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何永呢。怎么没听何永说起这件事,按说这个时候正是他蹦跶的时候。”
妘鹤说得是,‘菲普顿’出事了不该何永给她们联系吗?怎么会是照海呢?当然,照海是官方代表,他负责这方面的案件。但若论私交的话,在‘菲普顿’出事的第一时间,何永应该打电话向她们哭诉的啊?不过先不管谁先谁后的问题,她们现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了解‘菲普顿’到底发生了什么?具体是什么样的谋杀事件?
想到这里,涵冰也不说购物吃肉了,一路狂飙着直飞向警局。
办公室内。照海盯着桌上的那一堆照片细细看。桌上一只紫砂壶内袅袅地飘着一股茶香。照海喜欢喝铁观音,这一点他和妘鹤有差别,妘鹤一向钟情于毛尖。
他看着眼前的那堆照片感觉死者好像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可一时半会儿又看不出来哪点有问题。他抬腕看看表想如果有妘鹤在就好了,妘鹤能轻而易举地找到问题。
门嘭地被推开了,涵冰气喘喘地进来,脸上汗津津的直滴汗。她拿手刮了一下汗水,看桌上放着一壶茶。不由分说先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下去才痛快地说:“哎呀,快渴死我了。”
然后。妘鹤步履轻盈地迈步进来,气定神闲在沙发上坐下。照海先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然后把那堆照片拿过来说:“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死者,很年轻,才十八岁。”
妘鹤看着那堆照片。如果只看照片的话,妘鹤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只有十八岁,看起来像二十多岁。现在的女孩太早熟,十五六的女孩发育得都和成年人差不多。不是最近还听说十二岁的女孩还生了一个孩子呢,这年头,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可眼前的这个女孩离十八岁太远了。她烫了卷发,染成金黄色,身体过于消瘦,厚厚的粉遮住了她原本青春靓丽的皮肤。除了浓浓的蓝色眼影,还有嘴唇和指甲都很夸张,那种血腥的红让她联想到僵尸。可是这是什么?妘鹤的目光停在其中的一张照片上久久没有移开,半会儿,她对照海说:“有她手部的特写吗?我想仔细看看她的手。”
“电脑上有备份,在这里。”妘鹤站起来走过去。照海把那张照片的备份找到打开,最后把座位让给她。妘鹤坐到照海的位置上,用鼠标轻点放大,放大的是一张手部的特写。她的手型很漂亮,手指细长,没有伤痕,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就这么一张破照片有什么好看的,涵冰想自己的手型比她好看的多,看她的手倒不如看自己的手。
妘鹤把鼠标停在手指甲上说:“你们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那种颜色的指甲油很难看,我宁肯选择玫红或紫色的,再说现在谁还用指甲油染指甲呢,外面有专业的美甲师,做出来的指甲比这个漂亮的多。再说她涂得也太不恶心了,涂抹不均匀,一疙瘩一疙瘩的,既然做就好好做吗,简直没办法看下去。要是我带着这样一副指甲出门宁肯把手砍了。”
妘鹤和照海都没有理她,妘鹤指着指甲边际参差不齐的形状说:“你们注意到这里没有。很奇怪。据我所知,女孩们通常为了美观会留很长的指甲,尤其是酒店跳舞的女孩。而这个女孩,你们看这里,像是咬出来的样子,这样子也不像是修剪出来的指甲,你们知道修剪出来的指甲和咬出来的指甲痕迹上有很大的差别。说到咬指甲,我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写作业的时候就会时不时地咬指甲。”妘鹤这么一说他们果真注意到死者的指甲确实有点奇怪。
“还有这里?”妘鹤翻到另外一组照片,照片上是女孩的嘴唇。除了那血腥的口红之外几乎看不出唇形。可是妘鹤张嘴说的不是口红的问题,她指着其中一张微微露齿的照片说:“你们看到了吗?前排牙齿有点往外突出。经过矫正后的牙齿不会是这个样子。”她转身问照海说:“你们确定她是十八岁的女孩吗?”
“死者的表姐证实过了,她是‘菲普顿’酒店的舞女。今年十八岁。不会有什么错的。”
看完死者的照片后,照海把之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们听。当妘鹤听到照海说是酒店一个叫宋家国的客人报的警时,妘鹤打断了他说:“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可是为什么不是死者的表姐任飞霞报的警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客人报的警?你们没感觉这点很奇怪吗?你们没有查查报警人和死者到底有什么关系?”
照海说那正是他们正在调查的。不一会儿,调查结果就出来了。宋家国。以经营玉器珠宝起家,在国内有二十多家专业连锁店。有钱那就不用说了,但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完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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