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想您的保姆朱琳还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吗?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出什么意外吧?”
妘鹤严肃地说:“我不清楚,我希望没出什么意外。”
晚饭就要开始的时候。涵冰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她捏着嗓子说话的样子,妘鹤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打来的。挂了电话后,涵冰眉飞色舞的告诉路姐说自己不在家吃饭了,因为帅哥有约。路姐的脸一下子就拉得老长,这时,妘鹤说她也不在家吃饭了。涵冰吃惊地看着妘鹤问她要去哪儿。妘鹤微微笑了一下不说话。
涵冰郁闷地说:“不会吧?难道你真要当灯泡?”
“当就当吧,也不是经常当灯泡,再说小镇晚上光线不好,我正好给你们照个亮。”
涵冰低声地嘟囔着:“谁要你照亮,我们巴不得犯错误呢。”
妘鹤只当没听见,然后她们看见路姐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其实小镇真的没什么能吃的,就两家小面馆。到郭炎说的那家面馆的时候,郭炎已经等在哪儿了。他心神不宁地坐在凳子上,闷闷地抽着烟。
这一次,妘鹤似乎更让人讨厌,她干脆不让涵冰说话了,那架势倒像是在审问郭炎:“你今天下午没见到朱琳?”
郭炎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她也没给你打过电话?”
他犹豫着,最终依旧迸出那两个字:“没有。”
“她到现在还没有回去?”
他迅速地回答说:“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她,我告诉她我们的关系结束了让她不要再来烦我,然后她的电话就打不通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妘鹤立即找到他说话的漏洞:“可是你说你没有和她通过话?”
郭炎的脸煞白煞白的,额头上渗出一层有一层密密的汗珠,他紧张不安地解释说:“好吧,早上的时候我是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要见我,有一些事情要找我谈。我以为她说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直接回绝了她,告诉她我们之间完了。后来我听出来她的口气不对,沮丧极了,还说什么要死要死了的话。我想我不应该那么无情,至少应该听她说什么。于是我给她回过电话,但之后的电话就一直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中。说真的,朱琳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话,我怕她~~~”
“你是在担心她吗?”涵冰气呼呼地问他。
“不,不是。可是这实在太奇怪了。她从来都不会这样做~~~”
话没说完,涵冰就把正喝着的杯子摔到桌上,杯中的水洒了一桌子,溅了郭炎一身,巨大的声响让小面馆仅有的几个客人不满地往这边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涵冰不理会这些,甩甩胳膊大步离开了,甚至连妘鹤都没有接自己找地方玩去了。
那一天晚上,妘鹤不知道涵冰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这天晚上她依旧没有睡好。一晚上都是朱琳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她不安地在床上翻着烧饼,那些模糊的身影和事件的片段在脑中不断地折磨她。
凌晨三点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去。没多久,电话铃声就惊醒了她。它不停地响个不停。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看表。才刚七点。电话执着地在客厅继续响个不停。
她跳下床,披上睡衣,走出房间。这时,路姐正从厨房门出来,而妘鹤恰好赶在她的前面拿起听筒:“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微的啜泣。那是洪锦的声音。她的声音透着说不清的绝望和恐惧:“天哪,你们能不能快点过来,越快越好,这里出事了。”
妘鹤明白一定发生可怕的事,她没有问事情的经过只是简单回答她:“好的,我马上就去。”
妘鹤急忙回到房间。而涵冰像个鬼一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怎么了?干嘛去?”
“我要去王律师家,是洪锦,好像出事了。我想一定和朱琳有关。”
涵冰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她抓了抓乱蓬蓬的短发说:“好,我开车送你去。”
她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王律师家。洪锦正站在门口等着她们。一看到她们的车,她立即跑出大门,抓住涵冰。她本来就营养不良的小脸发白。似乎还在不停地抽搐着:“哦,你们终于来了。”
涵冰迫不及待地问:“别急。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开始发抖,涵冰只好把她搂在怀里。她在涵冰怀里抽泣着说:“我,我找到她了。”
“你找到朱琳了,她在哪儿?”这话是妘鹤问的。
然而她抖得更厉害了:“在院子里的一个杂物间,那儿有个柜子,里面放着鱼竿、羽毛球拍和其他东西。她就在哪儿,全身蜷缩在一起,而且冰凉,我摸了她,凉得吓人,她死了,她是死了吗?”
妘鹤没有理会朱琳是怎么死的,她好奇的是大家都找不到她,而洪锦是怎么找到她的:“是什么使你想去那儿找了呢?一般人都想不到会在柜子里。”
涵冰瞪了妘鹤一眼。她怎么能如此冷静地面对一个受惊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昨晚你打了电话。然后我们都开始琢磨朱琳在哪儿。我们等了一段时间,但她仍没有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最后我们就去休息了。我没怎么睡好,起得很早。我去厨房看看她是不是在今天早上回来了,我听别人说女孩儿如果通宵不归可能是和男人见面去了。但是厨房里没有她,只有崔娜雅,她对朱琳一夜未归很生气,因为做饭的事情不得不摊到她头上。我在厨房喝了些牛奶,吃了一些面包。这时,崔娜雅突然神色慌张地走进来说朱琳的衣服还在她的房间里,她出门时穿的那套最漂亮的裙子。于是我就开始想她是否离开过这座房子,所以我开始四下里找,我一间一间房子的找,最后找到了那个柜子,我打开柜子,我发现她就躺在那里~~~”
“报警了吗?”比起妘鹤的正式询问,涵冰的问候倒像是关怀。
“是的,警方就在这里。王律师当即就给他们打了电话,当时我觉得我受不了就打电话给你们,你们不介意吧。”
妘鹤发现她叫自己的继父不叫继父而是叫王律师。
涵冰发现她的脸煞白煞白的,就问:“有谁给你喝过白酒、咖啡或茶吗,在你找到尸体之后?”
在涵冰看来,发现尸体的人通常都会感觉心神不定,尤其她还是一个孩子。
洪锦摇摇头。涵冰气愤地把王家上下大骂一通。那个沉稳的律师就会想到给警方打电话。崔娜雅似乎在乎的是林林的心情,他们谁也没有想过发现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的洪锦会怎么想。
“来吧,我们去厨房去。”
她们领着洪锦来到厨房,涵冰给洪锦倒了一杯浓浓的茶让她喝了,喝完后她的脸才算恢复了一点红润。妘鹤迫切地想去看看现场,但现在必须有个人照顾洪锦,于是,妘鹤要求涵冰照顾洪锦,她要去找苗辉。虽然涵冰不情愿留在冷静的厨房,但现在看起来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闷闷不乐地陪着洪锦坐在厨房角落两个小马扎上。妘鹤则除了厨房进了屋。她要看看朱琳到底怎么了?现场又是个怎么样子?
她刚一进屋,劈面就迎见了崔娜雅。奇怪的是她看到妘鹤的时候竟然毫不吃惊,她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其他人。而苗辉正站在她的背后指挥警员把朱琳的尸体搬上车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