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信任。只有钱是最忠实的。所以我的死亡对她来说是个严重的损失。”
“那么她和秦建关系好吗?”
董国伟浑浊的眼球在她面前迅速地闪了一下:“你注意到了?呵呵,你很有眼力劲嘛。是的,我也发现了,最近秦建对陈康梅很不错。但是我不认为他是真喜欢她。我敢说他一定盯上了她的那笔养老金。要知道我给陈康梅的要远比给他的多。”
到现在为止,妘鹤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才是最精明的人。她低声把王福永给她讲的故事给他说了一遍,也说到了自己的猜测。而这个聪明的老人也一下子就找到了案件的关键处。案件的契机就是从王福永看的那一眼开始。
“他越过你的右肩看到了什么?当时你的右肩后面都有谁?这些人中很可能就有凶手。”
“黄勇夫妇和郭怀秀夫妇。”
“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
“不,我没有看到。不过你的房间正好就在那个方向。”妘鹤直言不讳地说。
董国伟呵呵一笑说:“这么说,在你的嫌疑人当中就是三个人,一个是黄勇,一个是郭怀秀,一个就是我的陪护秦建,不过你确定他说的是男的吗?”
“是的。”
董国伟沉思半天,他立即想到了一个疑点说:“这样不对。如果凶手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那么之前为什么王福永没有认出他们来?要知道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星期了。整日大眼瞪小眼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好像说不通。”
是啊,这点讲不通!难道自己从一开始的侦查方向就是错的?妘鹤彻底迷茫了。
因为不甘心,妘鹤极力辩解着说:“无论如何,我认为我们遇到的是一个连环杀手。他按着自己的计划行事。就像王福永讲的那个故事,这个故事中牵涉到一个男人,他的妻子在可疑的情况下死去。过了一段时间,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情况完全相同。这种谋杀变成了习惯,他不断地更名换姓,但是谋杀的性质大同小异。”
“你有没有想过你听到的只是一个故事呢?不是我打击你,你从来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个故事是真实的?要知道他总是讲这样或那样的谋杀主题。他讲一个谋杀故事来盖掉另外一个谋杀故事。更重要的是,他把故事讲得好像是他亲身经历似的。但是你要明白他的故事可能是在报纸上或是在电视上看到再七拼八凑起来的。”
妘鹤低头喃喃着:“王福永被除掉了,那张照片一定被凶手销毁了,而这个凶手要继续按计划杀人!”
董国伟恼怒地哼了一声说:“女人哪!都是一样的,你们全部都是。什么也拿不准。你们从来不能确切地把握事物的本质。”
然后,他看看头顶的碧蓝天空,还有海上嗷嗷叫的海鸥,它们像在空中舞蹈一样从天边闪过。一切都这么安详,没有任何阴影。
“什么也不会发生!”董国伟肯定地说。
“可是凶手不会罢手。过去我们已经管不了,但是明天,我担心不久会有另一起谋杀!”
一声表示歉意的轻轻咳嗽,然后秦建站到了董国伟的身旁。他无声无息地来到,而且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按摩时间到了,董经理。”
董国伟立即发作了:“你干什么?鬼鬼祟祟地跑到我身边吓我一跳?”
“非常抱歉!”这个时候的秦建看起来乖巧又温顺。难道他找到什么了?
“我想我该走了!”妘鹤站起来告别董国伟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妘鹤看到涵冰已经醒了。她趴在窗口,睁着大大的眼睛,那目光几乎就是快饿死的人看到了喷香流油的烤鸭似的。听到妘鹤进门的声音,她痴痴呆呆地说:“那个老头的陪护长得很帅啊!刚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喂,他是不是单身啊?”
妘鹤冷冷地说:“如果他和你在一起多半是看上你的钱!那种男人,秘密太多,不是你要的高富帅!”
“管他富不富的,关键是帅啊!”
“花痴!”妘鹤轻轻地对自己说。
涵冰转过身子,扑到妘鹤身上说:“亲爱的,我听到了!”
妘鹤甩开她,认真地说:“我明确告诉你啊,你别和他走得太近,他目前是我的嫌疑人之一。”
涵冰立即耷拉下脑袋,表情无比颓废地说:“又来了!你不会让我跟着他吧。”
“我正要说呢,下一步你必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