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宋寒亚和他们一直住在一起。我想那时。她就已经计划自己要和黄勇结婚了。实际上他的前妻是突然去世的,大家都说是宋寒亚一定在中间捣鬼了。”或者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严重,她强调说:“这都是人们的猜测。那女人已经快死了。没有痛苦地死去也算不错。”
“黄勇很快就结婚了?”
“是的,连一个月都不到。男人真是无情!”
妘鹤附和她说:“你说得不错。肯定是无情。”然后她非常巧妙地插入自己想知道的话题:“牵涉到钱财吗?我的意思是黄勇看起来很有钱。宋寒亚也许看上了他的钱。”
陈康梅连连摇头:“不,实际上,黄勇并没有多少钱。有钱的是他的前妻。他的前妻给他留下了很大一笔遗产。她可没有想到这笔遗产让自己的老公可以有更多机会四处找女人。所以我就说女人一定要找个好男人,对家庭负责让老婆放心的男人。”
说到这里。陈康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急忙站起来郁闷地说:“我必须要走了。董老头子发起脾气来可不是好惹的。”
她告别妘鹤匆匆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妘鹤合上书放到一边。长久地凝视着正前方。前方两个孩子正在沙滩上拍球。嬉笑的声音一阵阵传来。她的眼睛虽然在盯着孩子看,神思却飞得很远。她的脑细胞在飞速运转。王福永不仅仅是对她讲了一个凶手的故事,对其他人也讲了。唯一不同的是凶手的身份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那么会不会是凶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女人呢?如果是女人的话,那么从一开始自己侦查的方向就是错的。嫌疑人的目标从黄勇、郭怀秀转移到宋寒亚和周丽敏。宋寒亚和周丽敏谁才更有可能呢?
到目前为止,妘鹤更倾向于宋寒亚。相比较周丽敏来说,宋寒亚似乎更有嫌疑。
不一时,赵秀和涵冰找她过来了。他们的询问已经结束,调查毫无进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但谁也没有不在犯罪现场的扎实证据,因为当时有乐队震天的演奏、露天跳舞,人们来来去去,喝酒、聊天、打牌的似乎都有。这个时候任何人都可能溜走杀死肖春雨再回来。
妘鹤仔细地听他们讲完,沉默片刻,然后扶着下巴问道:“宋寒亚呢?宋寒亚当时在做什么?”
“她?”涵冰抢着回答说:“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她呢?怎么你怀疑她是凶手吗?我也说呢,一看她就是个狐狸精。你看她长的那妖怪样,没事就爱勾引男人。这种女人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赵秀沉闷地点燃了一根烟,袅袅地吸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涵冰推他一下说:“说话啊?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有事没事就爱玩深沉,就不能放个屁?”
赵秀终于说话了,他用那张依旧毫无表情的脸闷声说:“我了解到另外一个消息,不知道对我们有用没有。”
“先说来听听。”妘鹤需要大量信息来重新组合。或者看似一个无关紧要的信息却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就像是拼图的碎片。
“宋寒亚是郭怀秀的情人。他们维持这种关系都四年多了。实际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信息。我想为什么王福永房间那瓶多出来的药恰恰是郭怀秀的,而宋寒亚偏偏和郭怀秀维持着不正常关系,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
妘鹤的心猛然一动。有意思,这点太有意思了。假设一个女人是凶手,那么至少有一个男人是她的帮凶。还有谁比郭怀秀更合适呢?不是郭怀秀合适,是他们的这种关系合适。想到这里,妘鹤站起来,拿起身边的书,径直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涵冰急忙追上她迫切地问:“我们去哪儿啊?要不行先吃晚饭吧,我还没吃饭呢,都要饿死了。还没好好地吃这里的美食就要到处跑着办案,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赵秀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听见妘鹤这么回答:“吃饭回来再说,我们先去询问宋寒亚。”
在回去的路上,妘鹤把她刚刚和董国伟和陈康梅的谈话详细地告诉了他们。听妘鹤这么一说,他们都毫不怀疑地认为宋寒亚有重大嫌疑。到此时,宋寒亚从现在开始真正进入他们的视线。而就在这非常时刻,宋寒亚也没闲着。她正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好好地和她的情人偶遇呢。不幸的是他们的偶遇被妘鹤他们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