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他不能做到。不过这倒解释了另一个疑点。”
涵冰端着咖啡壶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她,但妘鹤把咖啡推过来说:“喝茶。这些日子都在喝咖啡,腻歪了。”
涵冰做个鬼脸,妘鹤真是难伺候,有得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但涵冰知道如果想从妘鹤这里知道些内幕,这些牺牲是必须的。她从柜子里取出上好的毛尖泡好才端给她。
“姐姐,给透露一点消息呗。你看,茶我给你泡好了,一等一的新茶。”
看着涵冰的殷勤样,妘鹤满意地开口说:“我们试着分析一下常老太的心理。事情就是从摔倒开始,大家都认为是小狗的皮球绊倒的,但是这事自己知道得最清楚。她躺在床上,用那精明的脑袋仔细回顾了她跌倒的过程,她得出的结论是,有人存心要让她摔倒,就是要害死她。”
“她这么想了,然后她开始想谁是那个想害死她的人呢。这座房子里一共才有六个人,两个是佣人,其他四个都是她的家人。她不太怀疑身边的佣人,因为据她的观察,这两个佣人都非常忠心,要想谋杀她的话早就行动了。况且谋杀她对佣人有什么好处呢,她们并不会得到老太太的遗产。那么只能是这些家人做的。到底是谁呢?她是一个具有强烈家庭尊严感的女人。她信奉家丑不可外扬。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是一个乖乖屈服于企图谋杀她的人。于是,她下决心给我写信。在我看来,她采取了两步措施。第一,她无一例外地对所有家人产生怀疑,她下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挫败他们的阴谋。第二,她希望能保护自己,并想办法来实现这一愿望。于是,她打电话给律师,要起草一份新遗嘱。”
“要我说,她怀疑的人只有一个。她给我的信中始终认为这件事要保密,因为这涉及到家族的荣誉。试想想,家族的荣誉肯定是牵涉到常家。那么至少把孟兰兰排除出去了,因为她毕竟不姓常,也嫁出去了。那么就剩下常明东和常静会。常静会相比较常明东而言,我认为常明东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他是常家唯一的男人。”
“常明东是常家的继承人。他永远姓这个家族的姓。所以她怀疑他的理由非常清楚。从一开始她就对常明东不抱任何幻想。有意思的是在她出事前一天,他曾找她借钱,被拒绝后,他还威胁她不久就会被人杀掉。”
“第二天,她就出事了。所以顺理成章,她得出了肯定的结论,就是常明东要害死她。然后她只把常明东叫过来,和她谈话,明确告诉他,她要改遗嘱。她向一个可能行凶的谋杀犯清楚地表明,谋杀她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但即使这样,她还是被杀死了!”
涵冰恍然大悟。妘鹤分析得太有道理了,丝丝入扣,一点不错。但是到最后她还是没有阻止了谋杀,她还是被杀了。那么真的是常明东杀了她?
“不,我并不认为他杀了常老太!他还没有那个胆量,他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还行,至于谋杀,他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况且在常老太被杀的那个星期里,他和常静会都没有出现!还有杨洁说的老太太死前口中出现的发光的带子,你不感觉很怪异吗?”
涵冰点头。这点确实很怪异,她还从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死法的。她见过很多临死的人,大多会出现幻觉,会胡言乱语,说见到很多死去多年的人,但口中吐火还真没听说过。
“我想还是要从她的‘黄疸’病上面做文章。有人非常了解这种病,也知道该吃什么药,他们利用自己掌握的医药常识并针对病情下了药,所以一直到死,医生都没有发现常老太是死于谋杀。”
“那只有医生才能做到啊,谁能这么清楚该针对这种病下什么药呢?就像我,连黄疸是干啥的都不知道,怎么下药。万一下错了,老太太病情好转了怎么办?所以,这肯定是医生做的。你看,常家里就有两位现成的医生。或者他们才是背后的策划者。”涵冰也开始运用她的脑细胞开始推理。别说,她说的这点很有道理。
“是啊,医生。”妘鹤喝了一口茶喃喃地说:“看来,我们只有从医生那里找到信息了。”
这不打探不知道,一打探竟然又了解到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证明常明东不像妘鹤估计的那么弱智,他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