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为什么要拿走属于黑甲卫士的圣光法器呢?”
雷加心中猛然一沉,像是做了一件对不起朋友的错事一样,脸色瞬间变的羞红。“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很急,没法跟你解释什么,如果你想以黑甲统领的身份抓我,那就动手吧。”
说着,雷加的右手探向肩后,拔出了乌鸦剑,无锋的剑尖倒垂在地面上,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上次与顾立竟切磋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雷加知道那次谁都没有使用全力,输赢也无所谓,可是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输――
顾立竟摇了摇头,手指从自己的黑曜石剑柄上移开,神情深沉似水,“不是已经知道了,是从你拿走圣光法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雷加怔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在当时就揭穿我?”如果是在黑甲兵营里被揭穿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顾立竟的。
顾立竟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说过,昨晚我就当从未见过你。”
雷加鼻翼微微翕动一下,“为什么?你不是痛恨贵族吗?你不是铁面无私吗?为什么唯独放过我?就因为我告诉你酒里有毒吗?”
顾立竟抿住的嘴唇仿若一条阴沉的平线,他沉默了良久,直到雷加几乎快忍不住耐性时,才开口说道:“……因为,我对当下的圣光失望透顶了。”
这句话从一位刚正不阿的黑甲统领口里说出,无疑像是天崩地裂一般。黑甲卫士所侍奉的律法,就是圣光姊妹会制定的律法,如果连顾立竟这样的好统领都对圣光失望透顶,这个世界的秩序真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雷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思还在追踪都顿身上,可是又必须等顾立竟说出都顿是从哪个门离开的。
顾立竟仰头长叹了一口气,悲愤的说道:“想我顾立竟铁面一生,自认为得到了圣光的恩宠,所以倍加认真的执行圣光的律法。可是现在,作奸犯科的平民很少,为虎作伥的恶仆贵族却数不胜数,连圣光姊妹会的魔法师都为了家族的利益而试图谋害我,我向你讨要圣光法器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虽手握黑甲兵权,其实充其量也就是一枚棋子,只是,在在权利的游戏中,连最卑微的棋子也会有生存的**。”
雷加默默的收起乌鸦剑,走到顾立竟身边,握住他满是老茧的手,认真的说道:“不管游戏如何运转,你永远是我心目中那名惩恶扬善、保护弱小的铁血统领,这个世界的秩序即将崩溃,这不是你的责任,你要相信,终有一天,世界的秩序会重建的。”
“终有一天……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顾立竟苦笑一声,把粗糙的大手从雷加手里挣脱,指着一道门说:“你走吧,你要找的那个人从右边的那扇门溜走了。”
雷加心中一喜,急忙朝右侧的大门奔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来,回头对顾立竟说道:“那一天究竟有多久我不好说,但你得先保证自己存活下来。”
说完,也不等顾立竟回答,就径直通过了右侧的大门,进入到了火鸟家族的内院之中。
内院曲径通幽,到处都是花花草草,安安静静,完全没有了浮躁的喧嚣。
雷加小心翼翼的走在用鹅卵石铺就的朴素小路上,秋日的花香味道,由他的鼻腔沁入脾脏,让他狂躁的心跳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跳速。
他不敢相信这就是都顿居住的地方。这地方实在太美了,美的只配春雨夫人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居住。
但顾立竟应该不会骗他。
他抛开私心杂念,握紧乌鸦剑,沿着小路继续前行。
走了三分钟后,一处优雅别致的小屋出现在他的面前,屋前挂着一条条红色的纱幔,在徐徐的秋风拂动下,宛如舞动的火焰。
雷加谨慎的推门走入,通过门厅,走进房屋的深处――
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侧身斜躺在华丽的躺椅之上。她的身旁只披了薄如蝉翼的丝巾,雪白的背部露在外面,纤细的腰肢慵懒的沉下去,丰腴的臀部隆起来,勾勒出一幅让所有男人都怦然心跳的图案。
她的头发是暗红色,松散的搭落在肩头,肩头光滑的像是刚刚洗过澡的婴儿,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捏一捏,看看是否是真的。
“你还回来干嘛?”
女人没有回头,只用娇媚慵懒的声音轻斥道:“这里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吗?”
雷加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那女人把他当做家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