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这恋爱谈得跟没谈一样。又瞧不起又幸灾乐祸,便没提这茬。
“我有话跟你说。”
扈轻:“说。”
水心不说。
宿善:“我去看望太长老。”
对水心很有礼貌的喊了声兄长。
等他走了,水心抱怨:“他比我大一大截呢。”
龙族长成成年人都需要漫长的岁月——跟人比。
扈轻漫不经心嗯了声:“他老得比你慢。”
水心:“你死得比他早。”
很好,还有什么能比打架更能表达兄妹之情呢?
直到把这贼秃按到土面里摩擦,扈轻恨恨收手:“要是我俩没好结局,我拿你祭天。”
水心爬起来:“感情不顺就祭天,这世上早没了人。”
“有屁就放。”
水心眼尖:“你头发里钻的什么?”
扈轻没瞒着,萤火虫飞起来发出与扈轻一模一样的声音:“你猜。”
水心震惊,震动,震荡!
“这么个小破玩意儿?!你上辈子是什么?”
扈轻一下气馁:“我以为我至少能分出个我来。分魂不应该分出和自己形象完全一致的分身吗?”
水心被蜂子蛰了似的手哆嗦,围着那萤火虫走来走去,好半天,嗷嗷大笑,跺着脚:“你觉得自己是虫才分出个虫吧。”
“狗屁。”扈轻黑脸:“我可是仙帝,一界之主!”
烦躁的摆手:“说了你也不懂。我功法特殊,神魂不好分,能分出这点儿来就不错了。”
水心笑得直抹泪:“这么点点大,能干成什么?还不如弄个傀儡你附神识上去。”
扈轻:“我能比你不懂?行了行了,别笑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好半天,水心才止住笑,一把捉了萤火虫放在手心,小小的虫子在他手心里爬两下,抬起两片小硬壳抖了抖,又放下。
水心又哈哈笑起来:“看着也不太像萤火虫,像屎壳郎。”
扈轻:“.”
无怪大家都不喜欢和尚,实在是因为和尚不该长嘴。
等他又笑罢,扈轻:“再不说,我走了,我得去寸中界吸灵气。”
“别别别。你那师傅未必想看见你。”
扈轻冷笑:“现在就来挑拨离间吗?”
水心正色:“我认真的。你等我说完。”
说了阳天晓与他私谈的事。
听完,扈轻第一反应给他一掌:“挺狂的哈,知道双阳宗的底蕴吗?还你一人灭双阳,死了都不知道怎么给你收尸。”
水心稍微感动,至少,她是担心他。
“你不觉得奇怪吗?双阳宗对你太好了吧?哪有一宗的高阶仙人全给一人当徒弟的,不怕下头弟子眼红造反吗?这分明是把你当活靶子。”
扈轻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说是所有人都给我做师傅,其实我没给任何人磕过师傅头。而且九宗的宗主徒弟意义非凡,是要继承宗主之位的。”
水心想说,这就是陷阱,被扈轻止住。
“我师傅也早放过话,谁都知道我不会当宗主,我也不是什么活靶子。所以,是师徒的情谊在,我想学什么学什么,当然,他们肯定也是看出我秉性纯良不是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