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缸一缸又一缸。
男人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实在让扈轻无法理解,她更无法理解的是:成为仙体后的肝肾功能,极限在哪里。
真的喝进肚里而不是转移进空间?
她慢慢吃着烤串,懒得理会两个幼稚的男人,只等两人都醉倒栽进酒缸里,才一手一个捞出来,抱进里头房间里安置。两间房,离得远远的,省得他们睡觉也不安生。
水心一被放下立即翻了个身,脚一抬踢着床围,含糊发了个音。
扈轻听着他好像在叫珠珠。
可怜的扈珠珠,估计没少伺候这个不靠谱的爹。
宿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安静又乖巧。扈轻把他脸边的头发拂了拂,看了几眼,失笑,出了去。
她不否认情动,可好像也给不了人家什么。
既然给不了什么,也不能跟人家要什么。
现在这样就很好,以后以后再说吧。
定了定神,扈轻眼神无比清明,去找阳天晓。
见她一个人过来,神色正经,樊牢立即要走,让阳天晓一个头疼去,反正这是他徒弟。
“樊兄,等我一等。”云中也不想听。
樊牢:“我为你引荐别家宗主。”
“多谢。”
两人联袂而去。
看着两人走得狗撵一样,再看扈轻走过来带着一股视死如归,阳天晓眼皮子一跳一跳。
他不太想听。
扈轻说:“师傅,咱们聊一聊?”
阳天晓:“要保密吗?”
扈轻顿了顿:“也用不太着,这事吧,咱几个人干不了。”
阳天晓沉默。不用保密,应该不是坏事。他们几个都干不了——捅破天了?
扈轻:天已经补了。
不见他问,扈轻以为樊牢已经提过,于是她一下变脸,委屈万分:“师傅,我多冤枉,我根本就没想过做仙帝。”
轰隆咔嚓。
阳天晓虎躯摇晃,我听到了啥?
扈轻惊诧:“我师傅没说?”
阳天晓恨,恨樊牢不提前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你说吧。”
于是扈轻叭啦叭啦叭啦。
阳天晓:“.”
听懂了,一个界那么大的破事,砸到他徒弟头上了。
要不是他非得撵扈轻走——这事也逃不过。那个和尚,不会来找她?注定一劫。
“你的界,有多破?”
扈轻默了一下:“其实还行,临来时天是补好了的。”
“.”
阳天晓说:“我没做过仙帝,但听你这样一说——这个仙帝非做不可吗?”
扈轻:“反正它没离开我的意思。”
这事她说了不算。
扈轻道:“我师傅说宗里有记载,怎么养仙界。”
阳天晓一时没想起来,干脆道:“我给你开放全部权限,你自己去找吧。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他走出去,又走回来:“那条龙,你怎么打算的?给不给名分?”
扈轻一秒扭捏,两手手指互捏:“师傅,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阳天晓深深看她一眼:“龙族好面子又小心眼。你要是烦了他,尽量让他甩你。我还能再跟龙族要一笔赔偿费。”
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