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董倚衣的性子,但是此事事关魔修,事关仙门修士多年的认知。
“多一人知……不如少一人知。”
她并不想让除了小师妹以外的其他人知道此事。
小师妹不一样……事以密成,她不想说。
“留在这里吧,以你我二人的修为,在过几日进入其他二十二殿之中也绰绰有余。”
“若是听到了音讯,我们就地遁走,在场元婴无能为力,化神也管不住我的符箓。”
章云笙下定了决心,双目含情,不似柔情,是天上地下愿同与之的情。
是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情。
是无数次血水浇灌后,在迟钝的土壤中缓缓的生的两人之道。
“嗯。若是有事,我一人揽下,绝不会连累你以及章家,还有……十方门。”
“我早就想好了这一切,这是我的劫难。”
柳云清口笨,他说不出那些哄人听的软话。
他就如同手中那把银剑挽风,挽来天下风,纵留不住,他可随风而去。
君子为兵,其刃必锋。
他可以碎在天下人的面前,但他也想多瞒住世人三两日,三五年,十年百年。
章云笙听到这人的话后,面色瞬间黯然,表情严肃又冷漠。
“不可以。”
“柳云清,我只再说一次,不可以。你若死去,我的道,必然止步不前。”
你得活着,我既然选择了你,我们就要一同活着,一同飞升。
“好。”
————
江素一次次将自己的神识锁进那片冰天雪地之中。
水寒毒丹,水透于肌肤腠理,寒邪穿过人的皮肉进入白骨,刺骨之痛令人麻木。
这一种同时折磨心灵和肉体的毒。
她被困在一块冰砖之中。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冰川,她在中部,四下漆黑。
她挣扎着,她应该从这一块冰砖落到冰河中,随波逐流。
可以,这块冰砖不会因为人的想法而坠落,她镶嵌在中间,不上不下,被左右的冰冷禁锢。
江素在等冰川融化。
挂下一刀粉末,待药效消失,她神情恍惚的重新回到凝聚注意力,手脚轻飘飘的,手用力压下,比先前费力。
再次刮下一刀粉末,服用,重新回到冰川之中。
她的情绪会在冰川之中被冻住,药效过后,骤热的麻木感掺杂着全身上下的灼痛,人会疯狂……
恍惚着服药……药效散去。
终于在第十一次服药后,她品味出了这枚毒丹所用的全部灵材。有毒则克之,她能救小师姐了。
青衣少女再支撑不住,向一侧倒头昏去。
“小师姐……我终于……”
“可以救你了……”
————
董倚衣和方折两人对坐在庭院中的石桌前。
方折重新取出那件琉璃彩衣摆在桌上,手中针具施用灵活,缝制于腰间的那缕丝线终于被他全部挑出。
他手上将这缕线缠上一圈又一圈,拢理好,他走向庭院中放置的那鼎炼丹炉。
“我……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