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则申闻声微微笑，不紧不慢道:“鼠疫，他干的。”
哦哦……
？？？
什么东西？？？陈则申在说什么？？？鼠疫谁干的？？？这个御剑送外卖的剑修？？？
江素身上慵懒的气质消失，取而代之的面色一沉，连嘴角的弧度都宛若短刃静心雕刻而出。
“什么意思，还请陈城主说个清楚，莫要让我猜。”
她心急了。
陈则申玩味的看着江素，小舌微露，伸出后牙齿轻咬唇边。
“他是景朝的人。”
“皇帝李灿？”
“是了，江姑娘猜的不错，正是李灿派来的人。我与他同住的那几日，他日日早出晚归，后又身上带着冰意和潮气，确实符合他所说的运冰谋生。”
“但有一日，我瞧见了他擦拭剑刃的布。”
江素眉头紧蹙，心思扭转，疑惑到:“布？什么布？”
“准确来讲，不是布，是一块锦缎，只不过这锦缎我曾经在景朝见过很多次，那些携带之人无一不是皇帝李灿供养的修士。符修用它擦笔杆，阵修用它充五行，剑修用来擦剑，丹修用来包丹药。”
“这块锦缎更像是从一大块上裁剪下来做成的手帕，将所有的锦缎拼在一起，应会显示出一个具体的图案。”
江素噤口不言，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一副思索的模样。
图案？李灿弄出这么多锦缎有什么用？总不能是单单给他们放身份验证的标识之物吧……这也太鸡肋了。
能拼出图案？会是什么图案？清明上河图还是景朝的景字，总不能写了他李灿的名字吧。
名字……写字……听起来有点像自己方才弄的血契啊？
“你可见过哪位景朝供奉的修士没有这块锦缎？”
“有。”陈则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哦？谁？”
“国师楚临。”
“……”
青衣少女长长吐出一口气，手拄着脑袋百无聊赖到:“继续说吧，他是李灿的人，然后呢鼠疫中他做了什么手脚？”
“他御剑游走于南域以十方门为中心周遭的各个城镇。我查过，他在那时是在传播那鼠疫的鼠蚤，甚至有的地方安放多少只老鼠他都潜心研究过。”
“起初疫病出现的突然，是在你在宗门大比上渡雷劫后的第二日。时间巧妙，他好似十分笃信你不会醒。十日过去后，你们十方门的医修研制出了救疫的丹药，至此，周遭城镇的百姓闻风而来，开始聚向红枫镇。”
“现如今，红枫镇周围的路上变成了真正的血路。”
“李灿他这次，是想直接弃了南域这地方，甚至打算在扔之前将这里水搅浑，让百姓们都死在南域这次的风浪中。”
江素表情从初听时的凝重逐渐变化为无所事事的吃瓜态，她全然不把自己算在受害人的范围内。
少女心中嘀咕道:“陈则申很早就察觉到了这人不对之处，甚至连这剑修放老鼠他都知道，呵呵，他是一点都没打算阻止啊。”
“他……比我更适合当修长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