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他其实也想离开。
说些,他踢了踢在地上平躺的腿,他的小腿已经溃烂,一半白骨,一半腐肉。
怪不得……
佟安接过被保护的孩子,用五行之火燃尽锦布外面的正爬的鼠蚤,拨开锦布,里面是一正闭眼,睡容安稳的奶娃娃。
“你将妹妹护的真好。”
小少年听到佟安的话,没忍住哭了,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到倾盆的大雨。
“哇——我的娘亲啊——我的妹妹——我的家——哇”
泪水先是蓄满他的眼窝,紧接着如同装不住的碗,打湿在整张脸上。
佟安没有多言,直接将唤出的火往他身上一点。
“嘶啦——”火焰烧灼鼠蚤和腐烂的伤口上的蛆虫。少年和他的母亲好发无伤。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着了火。
佟安一手捧他的妹妹,另一手唤来自己的剑,她听着少年的哭声,一把将其奄奄一息的母亲拎上剑,又将他抗在肩头。
“仙人!我不走呜呜呜呜你带我妹妹有就行了呜呜呜我娘亲已经不行了,我要照顾我娘亲呜呜呜呜。”
他奋力挣扎,连已经御空的佟安都险些站不稳。
佟安没有回应他,脚下加速撵上不远处正寻找张农家的师兄弟。
“大师兄!”
柳云清闻声回头,瞧见了佟安的“大包小裹”,心中百味陈杂,长睫微颤,直言道:“送山脚去吧,这里我们就够了。”
“嗯嗯。”佟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小少年在佟安说话时就不在哭泣,他僵硬着身体,不敢大声喘气。
————
“张师弟,你们下去再搜寻下,活人都带去山脚,新来不少周围城镇的百姓,如今他们都能活了。”
“好,师兄。”
“遵命,大师兄。”
“走,我们下去。”
白衣剑修们纷纷御剑而下,如同夜里降下的天星。
柳云清他认识这个张农,这人家里有大片的地,无父无母,只有他一个人种,相依为伴的也唯有他娘子一个人。
张农的日子除了累些,远胜于其他凡人。
“灵植的地……”
柳云清寻到了那片地。
“我先下去,你们三个留在外面,等我的传音符。”
一众剑修站在张农的院子里,齐齐盯着院西的一处被乱石封住的地窖口。
柳云清手握挽风,一剑劈下,碎石在千百风下化为粉末,地窖裂开,塌陷的地面向下坠落,听不见底声。
柳云清微微皱眉,耳廓微动,“怎么会没有声音,凡人的地窖通常不会建的很深,张农种植的灵植要卖的新鲜,不会留存,这里放的应是储存的粮食。”
“师兄,这下面该不会被下了结界吧?”
“结界?有静音功效,放这里又有何用?”
“那黑鼠妖来地窖,有一种可能是鼠性贪粮。”
柳云清摇了摇头,握紧手中的挽风剑直接从新裂开的地窖口一跃而下,月光在此地并不明亮,从他下去后,碎石中穿插错落的光亮就消失在柳云清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