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精兵,所以这位才会暗中下手,妄图在不知不觉间除掉我们。”
江素随意应到“嗯。”
李涯闻言顺着街上的叫卖声哈哈大笑,转头贴到江素的耳畔斩钉截铁道:“江素我告诉你,谁都可能想要杀我,唯独他不可能。”
“这满朝文武,无一不是功高盖主。若是他想杀,也杀不完。相反所有文臣武将又都愿意顺着他。”
“因为,他是众望所归。顺他,为顺天。”
江素心里嘀咕着“顺天?修真界皇帝还能和天扯上关系?”
江素静静听着,她知道李涯没把话说清,这是他们景朝,甚至是凡人自己的事。
愿意说给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医仙之女,一个断不会掺和其中,只论因果的修士。
江素突然想到了原著的柳师兄和章师姐,他们二人之间的艰难险阻关乎天地。
而李涯的伤痛和困苦,则是来自几个国家之间的战火纷争和生命的脆弱。
修士和凡人之间的鸿沟犹如天堑。
少女勾起嘴角,嘲讽的将目光落在周围车水马龙的街市上。犹如看一群蝼蚁一般俯视众生。
呵呵,与我何干?
这世界,这天道,都与我无关!
一路上李涯释放自己的天性,把江素当成了人型树洞,同她讲了几个国家之间的龃龉,朝堂上各家的秘辛,江素没有多言,只当个安静的听众。
戌时,城南,问雪阁。
李涯和江素在中都城逛了一天,终于夜里来到了城南的唯一一家酒楼。
问雪阁藏在二楼。
这问雪阁的名字听起来就能让人想到,问雪鉴心,寒风验人。
江素心里盘算着,要是有人来这里问了问题,答案并不称心如意,那不就可以出来喝个伶仃大醉,解酒浇一浇愁。
生意兴隆啊。
问雪阁内。
江素提笔,在纸上写道:“水寒毒解法。”停笔,她面色犹豫不决,在思考这算不算无效问题。
水寒毒解法连我爹都不知道,问雪阁会知道吗?
提笔勾掉,改写“什么毒能不随经走,又可以气藏匿在下焦,且性热”。停笔又犹豫,我用宝贝来换这个答案,怎么不等江水流回来问他?
最终写:“白毒的制毒者是?”江素将笔搁在桌上,拉响桌子上的铜铃。
只要他们能予我这个答案,千金也不过是这两天的工钱。
敲门声响在身前,“进”江素道。
来者是方才在前面酒楼的小厮,一身雪白。
他来到江素的桌前,伸出双手颇为恭敬的取走桌上江素的纸条,装到他手中的一截竹筒中。从始至终没有将目光落在她的字迹上。
他将江素桌上的铜质香炉中的一根线香点燃,白烟袅袅,上升后消散。小厮转身离开,悄无声息的带上了门。
江素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等着香烬。这屋构造简单狭小,不如说是为了待客单独隔开的。入门就是江素眼前的桌子和木椅。
桌上两角是铜铃和铜香炉,正中放着文房四宝,瞧这材质倒不是外面的便宜货。
“这问雪阁在原著中我从未见过,但是它的同行倒是有一个。”江素手掐静心丸,神识回归识海,一览原著。
天机阁,据说他们的少主能窥视天道,从而上晓天道,下知人间。在男女主不明前路方向时,这位天机阁少主出手相助,告诉他们应如何行事。
回忆到这里江素就很羡慕这位少主了,自己和他同为原著里的工具人,同样都算得上是天赋过人,身世出众。
怎么他就能活到结局自己就非得死?
对啊!凭什么啊我江素就只余十年寿命!凭什么凭什么……
少女机械的低声自言自语道。
她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开始颤抖,她连忙往嘴里塞静心丸。慌乱间手一时不稳,竟然将丹药掉落在地。
漆黑的丹药滚落至门口。
适时香灭,敲门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