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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是景朝的都城。分为外城洛宁城和内城乐安城。乐安城中坐落着天子的乐安宫。这内外两城相距三百里地。
其中风光林景,相差颇大。外城的林子里种的普遍是些低矮的灌木。而内城的林子里,却中的是价格名贵的一些乔木。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中都不愧是天子脚下。”
江素从乾坤袋中取出自己的吃饭的家伙事儿——药箱和幌子。
药箱是江素六岁那年医仙爹带自己去某地的村庄中义诊,一个老匠人用家里的树给自己打的。幌子则是江素自己去找铺子做的。这俩东西虽然都不贵,但胜在有意义和实用,与自己穷苦医修的身份最是相称。
曾经她有次炼丹没控制好火候,炸炉后也没脱下满是黑灰的道袍,就拿着这俩家伙事下山去给人诊病了。
结果在山下巧遇到掌门,掌门愣是跟了她一路,追问她是不是宗门里管钱的那个长老克扣她月俸了。还让她不要担心,要大胆的说出来。
江素眼神狂热的盯着手中染上自己鲜血的木竿,打横凑近在自己的鼻前,猛地深吸一口气,木杆缝隙中是干涸的血渍,已经浅淡的血腥味涌入嗅觉敏感的女修气管中。
转眼间这少女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仿佛刚才的诡异行为都不是她所为。
“为什么要用我自己的血来染,为什么不用别人的血?这世上愚蠢可恶之人极多,杀几个怎么了?”
她又骤然摇头,否定自己道:“随便什么人的血也能染红我的竿子了?他们的血在我的手里把玩,和我的血纠缠交织。想想就有够恶心的。”
她握住竿子的手骤然收缩,越来越紧,隔着皮肉可以看见她的骨节处发白,筋骨明显。木竿与她的掌骨向贴,在某一刻皮肉破开,木杆真正的与白色掌骨相依。
从她所握之处,鲜血沿着竿子向下流淌,静静的染红每一处木缝,她就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幕。
待木竿下半部被尽数染红后,她掏出一枚凝血丹在口中细细品味,面上尽是餍足感,说道:“这样去给人看诊,自己应该不会再中途突然发病了。免得旁人认为他江水流的女儿本身就是个疯病患者,落了名声。”
江素身着墨绿宽松的道袍,右侧斜挎着药箱,左手拿着幌子,斗笠一戴,不太像医仙之女,倒是有几分游历的江湖郎中的气质。
她快步行至城门口,随着人群就要进乐安城。
这时一道身影骤然挡在江素的身前,是城门口的一位士兵。
这位士兵身着漆黑铁甲,举着手中玄铁的长枪。
“有事找到我了?这长枪看起来不是凡物。”江素心中暗道。
他俯视江素,开口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医修还是江湖郎中。”他眼睛上下来回地打量着江素。
江素见怪不怪,也不隐瞒:“医修。”
这铁甲士兵又问了句:“是新来回春堂坐诊的吗?”
江素道:“不是,有人找我来看病,旁的不知道。”
士兵点头,“嗯,进去吧。”握着玄铁长枪,转身走回门旁,再无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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