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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看了一会儿四周的云气变幻后，把宫无光的两本笔记拿了出来，慢慢翻看着。
公二旁三一人占着李川一个肩膀，也伸着头，跟着看。
宫无光用词极简，且很少加注解，一个句子要反复读好几遍，才能大致猜出意思来。因此看得很慢，李川断断续续看了几天，也就看了小半本。
公二也看得有些晕，他问：“大哥，这些上古妖兽的事，和我们要办的事有关系吗？”
“都在苍梧之野。”李川合上了书，活动了下脖子，说：“池鳞会把他沉眠的地方，选在这里，肯定就是看中了苍梧之野与别处不同的某种特质。”
“我这几天看下来，苍梧之野最诡异的地方，便是埋葬着上古妖兽尸体的一个个地下洞穴了。那以我的经验来说，我们肯定要和它们打交道的。”李川经验老道，说：“所以啊，多看看，说不定到时就能用上了。”
“确实如此。”
温故应原本背对着他们盘坐在船头，此时他走到李川对面坐下后，说：“对于半妖部族而言，那些古兽是他们的祖先。半妖对古兽的感情很复杂，怨恨畏惧还有……”他停顿了下，加重了语气，“敬仰。”
“敬仰？”李川问。
“没错，”温故应点头，说：“以我过去和半妖打交道的经验，是这样的。”
“那我们要是动了那些上古妖兽的尸体，是不是触碰了他们的禁忌？”李川问。
“还好，因为玄门修士没少在苍梧之野历练。实力到了，禁忌不禁忌的，又有什么关系？”温故应不在意地说，“不过我们这次，先要去羽族拜访，还是尽量少起冲突吧。”
“你注意点就好，我们实力微末，能起什么冲突？”李川说。
“这可未必，”温故应看着李川说：“你的《纹经》之道，从来都是敌我不分的，有几次我都在想，败在敌人手里，养伤三百年，伤在李兄手上，那就是魂死债消……”
“上回我给你们都套了层渊丝的好么。”李川没好气地反驳。
“怪不得。”温故应动了动身体，坐得更舒服了些，他说：“之前我去找宫无光么，他提到了法咒，说我们在苍梧之野可以注意下这个。”
“法咒……”李川沉思道，“我知道祝姑娘在学。”
“我原本是想把祝姑娘请过来的，但宫无光死活不肯放人，”温故应摊摊手，说：“所以到了羽族部落后，还得找个多少懂点法咒的半妖，和我们一起行动。”
“祝姑娘要来了，她心细，肯定能找到很多线索。”李川说。
“玄门里懂法咒的修士不多。”温故应感慨，“世间已经没有上古妖兽了，于是针对妖兽的法咒也没用了。”
“完全没用了吗？”公二问道。
“不是完全没用，对半妖或者妖类，可能还有特殊的效用。但与玄门法术相比，并不占优。其中有用的部分，其实也已经被一些玄门功法，符咒等吸收了。”温故应说。
“那祝姑娘不是白学了？”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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