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虚。不知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会睡过头了,已经过了午时了吧?
想到这里,他往窗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出天已经亮了,没法分辨时辰。
他动作利索了起来,穿戴整齐后,便走了出去,一直走到院中,才察觉时辰还早。
常潇此时正在练刀。刀光浮动在柔软阳光下,悄然无声。
察觉到李川到来,常潇立刻收了刀,说:“李先生,伱怎么起了,不多休息一会儿。”
“醒了就起了。”李川说:“你的刀法,似乎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李先生也发现了?”常潇听了很欣喜,他问:“你觉得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李川被问住了,他绞尽脑汁,想了几句评价出来,“我看着,比之前沉稳圆融了许多,没什么花哨,却重若千钧。”
“确实。”常潇很赞同李川的评价,说:“我在玄岩山下受训时,领悟到单人打斗,招式可以往精巧的方向走,但军团作战,一些普通的招式,往往更有用。”
李川连连点头。接着他想到了什么,走到常潇面前,说:“我昨晚,在石舫里有个弹琴的琴娘,好像和那天我去你府上,领头跳舞的是同一个人。”
“真的吗?”常潇问。
李川点头,问:“你知道她是谁的人吗?”
“可能…是玖姑,肯定就是她。”常潇语气肯定了起来,他说:“我在查戏班的行踪时,也隐隐约约觉得有力量在干扰我。”
他面色一肃,向李川正色道:“李先生,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禀明父亲,一定会给你,给钦天监一个交代的。”
“我是没事,只是提醒你一下。”李川说。
常潇疑惑道:“玖姑,她怎么会和素王爷扯上关系?她不会想着……她不会真信了什么传言吧?”
“你们都起了?”金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很快便走近了,说:“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你们叫起来呢,没想到,我是最晚的。”他又问:“你们在聊什么呢?都一脸严肃的。”
常潇说:“李先生在石舫上见到的琴娘,和我府上的一个舞娘一个人。”
“你确定?”金熔问。
李川回忆了一番,肯定道:“打扮虽然不同,但确实是同一个人。”
“我之前请舞娘来跳舞,你还不太情愿,原来不是不想看,而是嫌弃我请来的人,不够好看。”金熔打趣李川说。
“那我送几个舞娘过来?”常潇问。
“不用不用,”李川连声拒绝,说:“我也是觉得她眼睛有点特别,才记住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吃了早饭,之后便一起去了钦天监,刚刚跨进大门,便有一个衙役上前,与他们说:“监正说,你们到了,就去主殿找他。”
于是他们便直接去了主殿。
走进后,李川看到除了宫无光与祝薄两人外,罗雪里与温故应也在,他一喜,接着便发现温故应的神色不太对,道袍上似乎还沾着点泥点,他连忙问:“温道长,你怎么了?”
温故应对着他摆摆手说:“无事,刚被挖出来。”
“啥?”李川怀疑他是听错了。
温故应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听说,你拿到了钥匙?”
“对,我的锅……”李川想起了他的破锅,昨晚好像留在马车中了。
“在这里。”宫无光将李川的锅拿了出来,那一轮圆月依然荡漾在其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