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的抬头看向空中立着的祝无伤,都什么时候了,还抱着仙凡之别,这人当真该死!
“劳烦道友了!”
祝无伤突得开口,向一旁悄然站立的木子良躬身,说道。
“嘿嘿,客气!”
木子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嘿然笑道。
他方才传音祝无伤,要用这些邪修来试器。
自己造出的天地翻覆还未曾发挥过功用,便被祝无伤一脚踏穿。
机关蜘蛛傀儡造出的日子虽久,但也是未曾有过用武之地。
在挖空那座荒丘时,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己所造之物的真正功用。
如今这大好时机,怎能放过,当然是要用这些邪修好生的试上一番了。
“起!”
木子良深吸一口气,双手随着吸气抬起。
充斥着灵力的声音悠扬传了出去,就连在追杀邪修的修士也都听闻到。
只不过专心在将术法或是灵器击中前方邪修的后背,将其当作耳旁风,充耳不闻。
“落——砰!”
轰然声响,随着木子良的声音落下,响了起来。
木子良双手向下猛地一按。
在邪修逃窜的四处边界,突然翻滚起来一层黄沙,像是波涛一般,在大漠上翻滚。
足有数丈高,将逃窜在最先的邪修打了回来。
随着波涛翻滚,不断靠近,才看清了这黄沙波涛是由一只只蚂蚁大小的蜘蛛汇到一处而成。
黄沙滚动,无数黄沙蜘蛛同样滚动,向着逃窜的邪修围去。
先前攻打城池,而今又是逃命,体内灵力早就耗完。
全凭着一口气才能继续逃窜。
此时,被黄沙蜘蛛一围,向沙地下拖去,毫无还手之力,被黄沙蜘蛛一个个钻进口鼻耳目中。
九窍被黄沙堵死,活生生的窒亡。
被木子良洒下的蜘蛛原身,在沙浪中不断穿梭。
用几乎与针尖一般大小的蛛刺,带走一个个与黄沙僵持的邪修性命。
那些逃窜的筑基修士,自有先前与他们相斗的修士追赶上去,将其毙命。
只不过短短片刻,场下局势就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仲天站在老将身后,驭使灵力托着他向上腾飞而去。
他虽然未曾踏入仙路,没有修为在身,可是在腾飞之下没有丝毫异样,压住心底先前的不悦向祝无伤行礼。
“见过仙师,不知仙师是那家的隐修?”
老将已是询问过李仲天,他也是不知晓出自那家。
李仲天立身在老将身后,同样是躬身行礼。
“石将军,这便不认识旧人了?”
祝无伤偏转头颅,面朝老将笑道。
“你...你...”
石阔苍老的面孔上显露出惊色,像是大白天撞鬼了一般。
古渊深潭一般的眼眸中也是起了惊天的波涛滚浪。
被尘沙掩盖的记忆轻轻打开,像是一股风轻轻拂过平湖一般,泛起了层层涟漪。
尘沙被层层涟漪拭去。
面容未变,声音也是一样,还是和当初一样,温润醇厚,一听便是个君子。
“唉!”
旋即,石阔脸上的惊讶就消失不见,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他又怎么会籍籍无名,向他这般的少年英才,走到哪便会在拿出掀起波澜来。
又怎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石阔响起曾经在赵军战鼓下,冲在最先,屡次需要坐收燕军的仙长救身的境地。
心内喟然叹道。
“李仙师,我与这位仙师乃是旧识,你先下去。”
“是,石帅!”
李仲天心内一惊,他只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么会人的这般通天彻地
翻山蹈海的金丹真人大修?
石阔神乎奇技的兵略已经是完全令李仲天信服,心内虽然有疑问,但还是顺从的降了下去。
“一别经年,祝将军别来无恙!”
石阔拱手,胡须抖动,带着一丝笑意,“祝将军自上次一别后便失了音讯,如今修为道这等地步,不去逍遥,怎么还来到这处了。”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
祝无伤摆摆手,“外面再是如何好,也比不得这荒凉大漠让我来得心安。”
“石将军可还硬朗?”
“硬朗得紧,往日迎风尿三丈,如今顺风尿湿鞋。”
“哈哈哈哈哈。”祝无伤大笑起来,“石将军当真是风趣。”
随即,话头一转,指着身后的那座宏伟巨城与墙头上站着的修士道。
“烦请石将军解惑,这是生了何事,怎么数年未回,就起了一座宏伟巨城?
看着模样,恐怕比挡住燕赵两国边城加起来都要大上数倍。
还有方才那邪修与城头上这些兵士与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