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魁眉头展开,八成是个学艺不精的小子,才刚学会纵风就冒冒失失,结果摔下来了。
林玉惊喜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还是个男人,长得还怪俊嘞!”
林魁心中骤然升起危机感,我这如花似玉的乖女儿难不成要被勾走了?
大步走进被砸破的草屋内。
祝无伤闭上双眼,胸口起伏,微微的鼾声从口鼻间响起。
“爹,我昨天晚上睡着之前许愿说想要个男人,结果今天就掉下个男人。”林玉肥胖的脸上挤出欢快的褶子。
“我如花似玉的乖女儿就要被这不知来历的给拐走了?!”林魁心中对祝无伤的印象加重,喝道,“这人来路不明,从天上掉下来,还把我刚修好的屋子砸破。
不行,不能掉以轻心!去,你去找个绳子来,把他给绑住。”
“哎呀,爹,这是老天赐给我的男人。”林玉不情不愿的起身。
“什么男人?这小子连纵风都能掉下来,配不上你。”林魁瞪起眼。
“哗啦!”
祝无伤被扔进草屋外不远处的河里,绳子一头拴在祝无伤腰间,一头系在河岸旁的一颗老槐树上。
林玉顿在岸边,仔细看着在河中沉浮的祝无伤。
“小玉,别看了,快来帮我把房子修好,不然今晚又得看着星星睡觉。”林魁在草屋前喊道。
“诶,来了,爹。”林玉起身应道。
林玉走后,祝无伤身上悄无声息地溢出灵力,一群鱼儿聚集在祝无伤身旁,徘徊不去。
哗哗的流水声遮掩住祝无伤渐渐打起来的鼾声。
日落月升,蟾宫散发亮光,河水在月光下影映。
一股凉意从四面八方涌向祝无伤。
体内血气自动流转,将凉意挡在体表。
鼾声突止,祝无伤从沉睡中醒来。
一股沛然的灵力充满周身,流向四肢百骇。
“炼气六重。”祝无伤心中一喜,没想到自己竟然突破了炼气六重,看来以后每日都需要睡上一些时候,不然若是在争斗中突然被困意袭身,只怕不能保全性命。
“咕…咳咳…”
一口河水灌进嘴里,祝无伤猝不及防,咳嗽起来。
“这是在…水里!”咳嗽之余打量周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被人捆绑着扔进了河里!”
血气运转,想要挣断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
麻绳上微微闪现金光,不但没有挣开,放到是更紧了几分。
“嗯?”祝无伤皱眉,灵力、血气一发涌动,想要撑开麻绳。
麻绳上依旧闪过金光,再紧上一分,灵力如泥入大海,被散发金光的麻绳全部吸走。
“有古怪!”灵力被吸走,无法运转,血气流动,不断挣扎,金光麻绳越来越紧。
祝无伤炼气七重的肉体几乎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不行,不能再动了,再动恐怕就被这绳子活活勒死了,估计是我掉下来的时候不知道坏了哪位高人的兴致,他对我施以小惩。
这在阵关之内,魔修已被门主肃杀殆尽,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是等天明这位高人来了再说。”
祝无伤合上双眼,闭目养神。
……
天明,阳光透进河里,驱散河水中的冷意。
祝无伤缓缓睁开双眼,心中自嘲哂笑,“没想到自己竟还能睡着。”
“爹,我男人醒了!”
祝无伤睁开眼,透过清澈的河水,看到一个胖成水桶的…姑娘立在河边,指着自己喊…男人。
“你男人?”祝无伤意识到这是在喊自己,将头抬出水面,要问个究竟。
还未开口。
“男人,男人,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文雅,这小子不知道从哪掉下来的野种,怎么能配得上你!”林魁从草屋里冲出来,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自家闺女。
祝无伤脸色突然变得冷峻,森然开口,“前辈,我修为不精,学艺不到家,从天上掉下来,扰了前辈的兴致,是我不对。
可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虽有错在先,但若前辈不对此有个说法,辩输赢、分高下、论生死,即便死也要像前辈讨教一二。”
“不是,不是,咱爹不是这个意思。”林玉肥胖的双手摆在身前,言语之间,仿佛真的将祝无伤当成了一家人,急忙辩解道,“男人你别在意,咱爹他这个人就这样,说话没有章法,他不是有意辱你家门的”
祝无伤听出林玉口中的歉意,略微缓和,无视林魁,此人修为境界太高,他日再来向讨这一债。
“我自有生身之母,另有心上意中人,姑娘,我不是你男人,你若能救我,我感激不尽。”
林玉继续摆动着手,认真的说道,“不不不,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