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虚像。
“左道友,本座这一番只为你一人,难道你真得如此狠心…”
黑衣羽士用手中紫麻蒲扇阻隔两股罡风,语气加快。
左向手指一挥,两股罡风一左一右,分开绞杀向黑衣虚像。
“罢了,吾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照,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黑衣羽士放弃抵抗,任由罡风将自己的虚影绞碎。
左向收回两股罡风,身子一晃,晃到了山谷之中。
“两位师伯,外道魔修潜入阵中,围困我玄一门,如此大辱,为何不出手破阵杀敌?”
左向扫看两人,语气不善。
左边的白发白须老者双目合上,巍然不动,好似一直沉浸在修炼中。
“咳咳。”右边的老者来不及闭眼装死,心里暗骂,“这老不死的,明明他是主谋,怂恿我看戏,偏偏让我顶缸。”
“门主啊…”老者讪讪的露出笑容,“这不是门中安然太久,弟子们大多都失了一分机警之心,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想让门内弟子都打起一分精神,免得日后真有魔修攻上门,来不及反应动作。”
左边微垂双目的老者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你搁这装什么装,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右边老者心里暗骂。
左向显然不信二人的鬼话,奈何两人是自己师傅的师兄,只能拱拱手,一股清风环绕,转瞬离去。
“老家伙,说得比谁都好听,什么一同考验门内后辈,啊!出了事让我顶缸。”右边老者一跃而起,卡住左边老者脖子,不停地摇晃。
左边老者不甘示弱,一把拽住垂下来的胡子,“你看戏的时候可是比谁都起劲,自己看入迷了,你怪谁?”
“老东西,快松手,我胡子被你拽断了。”
“不松,要松你先松。”
“三二一,大家一块松。”
“好。”
“三,二,一…”
“啊!”
“老不死的你诓我!”
“你不也没松!”
……
左向听着传到耳里的声音,指尖一动,一股旋风生出,裹起山谷,隔绝声音,“两位师伯都是赤子心性,行事之间自有一分...呃...童趣,若是被门内弟子听到,着实不雅,着实不雅啊!实在是有损门内威严。”
……
“师兄,我曾是赵国边军主将,如今又在越城中坐守,不忍看到两军相斗,已经促成两军停战。
我与韦师兄回到门内,门中定另派他人来此地坐守,你替我照拂一二,不要让两国边军再起争执,互造杀孽。”
祝无伤心事重重,门中派来的修士若是个愣头青,不懂变通,恐怕两军停战之事化为泡影,再横生战事,又要不知多少将士身死。
“师弟放心,我会提点新来坐守的门中师弟,闲暇时也会去时时照拂。”施安缓道。
“如此,多谢师兄了。”祝无伤轻拍腰间储物袋。
“师兄,你在此修炼,虽有灵石但也不可长久,我这有百斤灵谷,你筑基在即,食用之后也有益处。”
施安稍微犹豫了一下,接过,“为兄确实需要灵谷辅助修行,就不和师弟客气了。”
“师兄若是不收,反倒是生分了。”祝无伤笑道,而后拱手正色道,
“师弟先回越城,祝师兄早凝道基。”
“借师弟吉言。”施安笑道。
脚下涌出五色灵光,遍布周身,轻微一顿,化作一道彩光掠向空中。
……
“真的?”
韦昌瘫在二层小楼床上,昏沉欲睡,听到祝无伤话,猛地跳起。
“哎呦喂,祝师弟,你可真是个大福星啊!”
肥胖的身躯从床上跌下来,落在祝无伤脚边。
韦昌就势抱住祝无伤的腿,涕泪抹在青衫上,“祝师弟,师兄我在这过得哭啊,修为没有寸进不说,每天看着对面窗外的这些莺莺翠翠,还不敢动一点心思,生怕坏了道心,误了修行,我苦啊!”
韦昌干嚎道,“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祝无伤不为所动,“嗯,苦是苦,但天天看着对面青楼迎来送往的,说不得还能在苦里生出几分甜来。”
“韦师兄,我先去石将军府上和祝城中交待些事情,稍后我二人一起动身。”
“不!”韦昌一骨碌爬起身,“为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你帮我和石将军打声招呼,说我日后再来看他,为兄先走一步了。”
说完,一拍储物袋,剑光乍起,韦昌肥胖的身子泛出灵光,轻巧的落在窄薄的剑刃上。
“祝师弟,为兄先走一步,门中再会。”
飞剑载着韦昌肥胖的身子快速划过,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