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师兄和韦师兄、任东他们回撤军中,传令开良他们,两百步一射,随着范围的缩小,魔修也越来越多,若是但凭着我们几人不足以完全应付。”
祝无伤的声音通过玉床传出来。
“是。”祝斗一操纵着阵法,在祝无伤耳边回道,而后嗓音变换,发出的声音与祝无伤一般无二。
施安以身试险,卖出破绽,而后一剑穿过筑基魔修咽喉,割下头颅后又绞碎心脏,收回古朴的道剑,胸口微微起伏,额角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筑基魔修果然还是难杀,竟然耗费了我半数灵力。”
施安收起剑,手中握着灵石,耳边突然响起祝无伤的声音。
“施师兄,我先将你传送回军阵之中,如今魔修太多,还是先令兵卒放箭杀死未曾吃人修行的凡人。”
“好。”施安汲取着灵石中的灵力,微微点头。
水蓝色光华微闪。
韦昌手掐法诀,剑光穿过最后一位魔修心口,瘫在地上,胸口不断起伏,大口呼吸,任东单膝跪地,倚着剑,额头上汗珠不断下落。
“老任啊,我跟你说,我感觉我越来越厉害了,竟然能一剑就将一个炼气五重的魔修杀死。这要是在阵关上,被门里的长辈看见,怎么着也得说我一声门中栋梁,不可限量才是。
可惜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不到同门的艳羡,听不见吹捧,等我坐守的年限到了,怎么着也得去阵关上显摆显摆。”
韦昌摆着手,喘着粗气,虚弱的说道。
任东一扔,两枚灵石落在韦昌胸脯上,“你还是少说点赶紧恢复灵力吧,谁知道还有多少魔修等着你呢。”
“两位,魔修太多,我先将你二人传回军阵之中,令兵卒放箭清扫未曾修行的魔人。“
祝无伤的声音响起。
“祝师弟,你简直是我见过想得最周到的修士了。“韦昌由衷赞叹,”阵关上那些坐守的筑基金丹大修若是把修炼的心思稍微放上一放,多关注些咱这底下的弟子,魔修绝对过不来。”
水蓝色光芒从两人身上亮起,一闪,消失不见。
“开良,传令下去,两百步一射。”
“是,少将军。“马开良坐在马上,对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见怪不怪。
“都有,举弓。”
马开良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传开。
“嘎吱,嘎吱,嘎吱…”
弓弦拉开的声音拉开的声音不断响起。
弓手手中的长弓拉满,拽上一只箭矢。
“放!”
“咻咻咻咻咻……”
圆形的箭雨出现,阵阵落下。
气力不足的射得近些,气力大的射得远些。
连绵不绝的箭矢落下,潜藏在黄沙之下,等待军卒临近的魔修魔人被扎成刺猬,血液从黄沙之下流出。
随着不断推进,魔修也越来越多,藏在黄沙之下,根本看不出差别。
马开良心中一惊,竟然有这么多魔修藏在地下,若是被他们呢近身,恐怕会引起骚乱。
“再放!”手掌高举。
弓手听到号令,再从箭壶中抽出箭矢,搭在硬弓之上,将弓弦拽成满月。
手掌猛地落下,箭矢落如飞蝗。
“再放!”
又是一阵箭雨。
看到不再有血液从地下渗出,马开良轻驱座下马,“进!”
军卒重装前进,整齐地在黄沙之上。
每日一枚灵谷精丸,扫除饥乏,令他们充满精力,即使日夜着甲也不在话下。
坐下的马匹更是因为服用精丸,眼中多出了一丝灵性,更通人性。
“收箭!焚尸!”
马开良一声令下,从军阵中走出弓手,收回插在地上的箭矢,而后跟在后方的军卒将藏在地下的魔修魔人扒出,打上火石,烧成灰烬。
弓手将箭插回箭壶,退回军阵中,只有焚烧尸体的军卒仍在军阵之外。
突然,两只干枯见骨的手抓向两个躬腰打点火石的军卒脖项。
“呃啊…”
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手指就已经抓透脖项。
有魔修以其他人的尸体盖在自己身上,挡住了箭矢。
魔修凑近将死的兵卒,一口啃上脖子,吞咽血液。
军阵中一阵惊慌。
“放箭!”
马开良也是一阵心悸,抢过一张弓,搭箭拽弓,一箭射向魔修眼珠。
“咻咻咻…”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张弓放箭。
都是百战老兵,准头自然没话说,即使有两个兵卒的身体遮挡,也将魔修射成了刺猬。
“厚葬这两人。”
马开良驱马上前,看着两个同样被扎成刺猬的兵卒,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