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处。
只见张良说道:“秦赵血仇,张良今日为韩国,为韩王,为韩人,报此大仇。”
荒狼是灭国大战的亲历者,只见他冷冷地说道:“你韩国是国,秦国便不是国?韩人是人,秦国便不是?”
“列国征战,胜者为王。若是韩国取胜,不知你的心中,是不是也会怜惜秦国百姓?”
“秦国在孝公之时,家国贫弱,魏韩两国趁此谋划误国分秦而自肥,不知道,彼时,韩人若是取胜,不知会不会怜惜秦国的百姓。”
荒狼的一席话,说得张良哑口无言,从赵政到荒狼,张良已经两次被驳倒。
其实并不是对方的观点有多强,而是自己的观点太过狭隘。他始终将自己禁锢在韩国这一隅之地,不能着眼于天下。
荒狼接着说道:“我秦国灭六国之后,推行法制,令民生富足,百姓安康。”
“秦国将士,从未妄杀过一个六国百姓,法制严明,百姓有罪,官府自要严惩,但官吏有罪,秦法也会一并治罪。”
“这样的法制,在韩国,能否做到?公子可还记得申不害?”
张良沉默了,当年申不害在韩国变法,韩国一度被称为小霸,显赫一时。这也是韩国历史上最高光的时刻。
但申不害死后,韩国的法制也名存实亡,被贵族阶级连根拔起,从此韩国一蹶不振,随波逐流,直至被吞灭。
张良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一脸凶相的秦国将领,胸中竟有这般锦绣。
他朝着荒狼深深一躬,说道:“谨受教,此战过后,张良与秦国的仇怨就此了解。张良日后,不会拘泥于一国,要为天下人谋生计。”
荒狼显然没想到张良有这样的举动,但对方能谦虚至此,就说明其并非泛泛之辈,这样的人,日后一定是帝国的大敌。
“你既然走了这条死路,就不会有生还的机会,老子刚才的一番话,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大秦的胸襟和气度。”荒狼得意道。
此时的荒狼仿佛变了一番模样,张良有些恍惚,刚才的真知灼见,真的出自此人之口?
禄伯见张良迟疑,便小声说道:“此人说话断断续续,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听闻钟南山有一门武学,可千里传音。”
张良稍加思索,开口说道:“又是他......赵政.....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一路走来,都有他的身影。”
“赵政.......”禄伯沉吟一声道。
这个名字从他的心底一闪而过,却又消失不见。他费尽心力,却还是想不出,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老了....”
张良并未注意到禄伯的表情,他的注意力都在战场之上,面前如此多秦军的包围,他们要想冲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昨天,他已经预感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面对这样的死局,他没有能力破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方陷入死地。
他所有的棋子都已经用尽,而且全部摆在明面上,对方一目了然。但对方的棋子,却是用之不竭。
两个棋手,本就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对弈,其结果可想而知。
这样的情况,张良在初入江湖之时,便已经有所设想,但却没想到这局势如此的严峻,几乎让他陷入死地。
三十里外,中年人与两大剑仙正骑着马在驰道上狂奔,道上的官差正要阻拦,却被李观复一剑喝退。
李观复拿出一枚印着凤凰图案的玉牌,官差心领神会,不再阻拦。
待他们走后,下属的人问那官差为何不加以阻拦,只见那官差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令牌乃是始皇帝赐给天下四大玄门的专属令牌,背面是秦国的图腾玄鸟图案,也就是凤凰,正面写着四个大字“凡人莫阻“。令牌画图造像,传谕天下。”
“这玄门的令牌,竟有这么大的权利?”周围的人惊讶地说道。
只听那官差接着说道,玄门势力庞大,这样的令牌自然不可轻用,龙虎山掌教特意传下命令,任何人不得动用,没想到今日有幸一见。”
“有这样的令牌,为何不用?”
那官差说道:“你见识浅薄,又怎知这令牌是始皇帝对玄门的恩典,也是试探。虽说此令有无上的权利,但却都是皇帝赐予的,皇帝一句话便可收回........”
官差还想说什么,只见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一道血痕。没过多久,鲜血开始喷涌而出,官差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这一切。
周围的人顿时安静,全都不再言语,生怕下一秒,自己也落得一样的下场。
高手杀人,只在一夕之间,无声无息地取人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