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句话？
仔细听，似乎还有几分揶揄。
他拍拍苏灵的肩，自是没解释，只一脸高深莫测地让她自行体会，随后便走出书房，离开了南江府。
书房霎时安静下来，苏灵立马将每个抽屉拉开，寻找结婚证的踪影。
她分明记得就在抽屉里，这会儿却怎样也找不到！
忽然，一道小奶音从身后飘来：“妈妈，你在找这个吗？”
苏灵猛一回头，骤然看见天天举着结婚证，一脸天真地看着她。
“刚刚是你在书房？”
“对啊！”天天不置可否，“我来房间给你道晚安，可是你不在，我等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不知怎么回事就进来了。你也知道我闲不住，就翻了翻......”
苏灵竭力克制情绪，赌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孩子绝对不知道结婚证是什么。
便上前很自然地将证件收走，不做任何解释。
不成想天天直接问：“妈妈，厉天爵是我爸爸吗？”
苏灵后背一僵，“别胡说！”
“妈妈，我一个玩网络的小主播，怎么会不知道结婚证是什么东西捏？你明明叫夏云初，为什么结婚证上的名字是苏灵？”
反正都被发现了，天天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
苏灵见女儿再也糊弄不了，纠结着要不要告知天天一部分真相。
便问：“你真想知道？”
天天点头如捣蒜，却话锋一转，拔高音量，“妈妈，去我房间说吧，书房冷冰冰的，还没有坐的地方！”
苏灵颔首，将女儿抱进怀里，天天却意味深长地往窗帘背后看一眼，又清了清嗓子。
似乎在传递什么暗语。
母女两抵达天天的儿童房。
小家伙坐在床沿，宛若小大人般，审视着坐在眼前的苏灵。
“妈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四年前的事情太过复杂，她不可能告诉四岁的女儿，当年她从楼上摔下去过，还有人要卸她一只胳膊。
她怕吓到女儿。
于是，她言简意赅，告诉女儿她改名的目的是为了复仇。
天天正是中二的年纪，苏灵“复仇”两字一冒出来，她直接跳起来惊呼：
“复仇？是电视里的那种复仇吗？妈妈，你好酷啊！我想跟你一起参加！！”
苏灵扶了扶额，担心女儿会打草惊蛇，知道这件事到处去说，便道：“好呀，那妈妈现在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
“神马神马？妈妈你快说！”
“妈妈的身份，你要保密！”
天天似懂非懂，“我知道，电影里的特工都有好几重身份的！妈妈肯定跟电影里的人一样！妈妈的身份是机密，对不？”
“对咯！”苏灵摸了摸天天的头，感叹女儿还是好骗的！
小家伙热血沸腾了好一阵，又问：“妈妈，如果厉天爵不是我的爸爸，你为什么跟他会有结婚证呀？”
苏灵叹了一口气，“宝贝，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女儿，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我和他不会分开，我也不会复仇。”
天天一愣。
也就是说，妈妈跟厉天爵分开，原来是因为自己？
难怪她之前去公司找他，厉天爵不肯认自己当女儿。
可越是如此，天天便越期待，明天跟哥哥做的亲子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