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道突如其来,光头没有防备,整个人撞在床铺上。
他的脸和铁床铺紧密接触,躺在地上哇哇叫,鼻子和脸上都是写。
李明宇同时出手,扯杨桃芳头发的小贼,左脸上重重挨了一拳,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哥俩表现出极强的战斗力,其他三贼吓得不敢动手。
李顺站起来,来到光头男身边,抬脚踩在他的肚子上:
“兄弟,这么嚣张的吗,敢在火车上抢劫?去抢汽车不好吗?最起码很安全!”
光头男捂着流血的鼻子,满脸都是惊恐,摇着头不敢说话。
李顺从他口袋里掏出钱,是刚才抢杨桃芳的一百多块钱:
“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在这辆车上不要让我再遇见你,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李顺松开脚,光头男爬起来跑出车厢,其他四贼也夹着尾巴逃跑。
“顺哥,这几个货是软蛋。这要是搁在兰县,我揍得他亲妈都不认识他。”燕北满脸狞笑。
李顺哑然失笑,这要是搁在兰县,根本不需要用暴力,可以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你们休息吧,旅途有点遥远。”李顺坐在杨桃芳对面,把钞票给她:
“当初你要求跟我换床铺的嚣张劲儿哪去了?面对歹人怎么就不敢声张呢?没有生命危险时,你盛气凌人牛气得很,关键时刻怂啦?”
杨桃芳本以为李顺会安慰她,没想到李顺会挖苦她。
委屈再加上害怕,哇的一声哭了,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胳膊里,肩膀不停地耸动。
燕北满脸戏谑,嘿嘿笑两声回去睡觉。
李顺也转身躺在床铺上,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只有李明宇站在旁边,心疼这个受了惊吓的美女,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
“你别哭了,顺哥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对你没有恶意。”李明宇给顺哥背书,小声说:
“他吃软不吃硬,当初如果你有商有量,他肯定会跟你换床铺的。”
杨桃芳还是哭,李明宇没有办法,静静地坐在她对面。
几分钟后哭声渐小,又过几分钟她停止哭泣,把钞票装在钱包里:
“能帮我打水吗?我想洗洗脸。”
“哦,可以。”李明宇急忙拿着水盆去打水,端过来让杨桃芳洗脸。
十足的沸羊羊行为,李顺没眼看,翻个身闭上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说话声:
“谢谢你刚才救我,谢谢你。”
说话的人是杨桃芳,站在床铺过道里,诚心诚意道谢。
“不用客气,我不是救你,只是看不惯他们在我面前嚣张。”李顺从床上坐起来。
杨桃芳抿嘴一笑,竟然也坐在床上:
“听你的口音像淮河流域,豫鲁皖苏四省交界地带的人。”
“你是学地理的啊?”李顺淡淡一笑,汴京确实属于这个区域。
“豫鲁皖苏四省交界处,自古以来民风彪悍,出了很多历史名人,怪不得你们敢跟匪徒搏斗。”杨桃芳伸出手,笑着说: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杨桃芳,是北大师的学生,回粤省老家拿着材料。”
李顺跟她握手,说道:
“我是淮河流域李顺,去深城买刻字机。”
“刻字机?电脑刻字机吗?我家的工厂就是生产刻字机的。”
“啊?我勒个去!”李顺忍不住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