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坐在李顺身边,小声说:
“顺哥,有两种情况可以压垮皮匠。一是警方迟迟抓不住魏菊,二是魏菊把钱挥霍完。”
李顺点点头,露出一丝诡笑:
“那笔钱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倒是希望他们都被压垮。”
这时电话铃响,李顺看看来电显示,拿起电话机:
“同志你好,我是李顺。”
“顺哥,我是武康,吴公道又来找皮匠。”武康在电话里汇报。
“按照计划行事,注意安全。”李顺说完就挂断电话。
武康支付电话费,转身回到皮皮冷饮厂,回到车间里继续干活。
其实也没什么工作,冰糕机坏了,冰糕已经停产。
冰袋的生意很差,两天不卖一车货,整个冷饮厂只有武康一个工人。
武康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偷眼看皮匠办公室。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皮匠和吴公道出门,皮匠送客人出厂。
武康马上放下扫帚,加快脚步去经理室,用最快的速度趴在地上,掏出藏在沙发下面的录音笔。
把录音笔装兜里,出门准备离开时,突然看见皮匠正往这边走。
武康暗暗骂娘,这种情况如果离开,绝对被皮匠怀疑,只能站在门口等着。
“小康,找我有事吗?”皮匠见武康从办公室出来,心里已经有了怀疑。
“把工钱给我吧,老板。”武康低着头,装出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皮匠一愣,无奈叹口气,现在手里没钱,一百五的工资都拿不出来:
“小康,最近厂里出了点事,工资过几天再发。”皮匠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放心吧,等我过去这个坎,我第一时间把工资发给你。”
武康满脸尬笑,抬起头弱弱地说:
“老板,我有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这不是个事儿啊。”
“等我过去这个坎,我就给你发工资,去干活吧。”皮匠皱起眉头,脸色十分不好。
武康低头离开,钱不钱的无所谓,能帮助顺哥才是最重要的,况且李顺每月给他二百元的工资。
回到车间继续扫地,一直熬到下午六点,武康去经理办公室申请下班。
皮匠正在喝闷酒,酒是烈酒二锅头,菜是油炸花生米。
最近他总是借酒消愁,因为警方没有任何进展,魏菊好像从人间蒸发了。
时间拖得越久,等于魏菊花钱越多,他心里越难受。
“老板,我下班吧?”武康小声说。
“嗯,明天不用来了,等五天再过来上班。”皮匠放下酒杯,露出一丝苦笑。
“好的,我知道了。”武康骑车离开冷饮厂,马上去广告店找李顺。
跟着李顺上二楼,从兜里掏出录音笔:
“顺哥,如果不出意外,皮匠和吴公道的谈话内容应该全部录音。”
李顺打开录音笔,一波操作后,定位到皮匠、吴公道两人聊天时。
“老皮,你被李顺欺负这么惨,咽得下这口窝囊气吗?”
“咽不下又能怎么样?只怪我斗不住他,你不是也被他害惨了?”
“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肯定收拾他。老皮,咱们一起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