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猛然怒喝,“岑心洲,你此等逆天行事的举动,已经招惹天道震怒,还不趁早收手。”
有人冷笑连连,“无知晚辈,天道威严岂容凡人侵犯,快些停手,免得落个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的凄惨下场。”
犹有一人,面容无悲无喜,一边出手阻拦,一边好言劝慰,“岑心洲,念你多年修行不易,若是停止此番逆天之举,即便修为全无,老夫仍旧愿意举荐你担任我们这一脉的正统嫡传,树挪死,人挪活,即便改换门庭,重走修行路,以你的天资未必不能在百年之内凭借正大光明的手段重新证道飞升。”
“哈哈哈”,岑心洲笑意张扬,完全不似一位行事随和的读书人,他随手拍散眼前一道如同蛟龙摆尾一般都恐怖雷电,朗声说道,“岑某凭借自身修为学问在此证道飞升,怎么就不是正大光明了。”
与此同时,神迹洞天内,陆祖心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听完之后,他将儒家道统内辈分学问皆是最高的那位老夫子骂了几十遍,但终究还是没有为难这两个小辈。
陆神卿心念一动,神迹洞天变为透明色的苍穹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小豁口,刚好能够让一人进出。
随即,小镇学塾那边便有两道身穿儒衫的身影拔地而起,化作两道气势磅礴的璀璨长虹,先后从那豁口飞出,笔直朝着那些欲要阻拦岑心洲证道的宵小之辈飞去。
“是陈先生跟宋夫子”,陆观惊呼一声。
两位年纪并不算小的儒生大声说道,“儒家宋凛在此,今日谁敢向前一步,杀无赦。”
“陈公望前来为师弟岑心洲,护道半程。”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中土神洲某座声名远扬的学宫之内,同样有一道身穿正统儒衫的身影拔地而起。
来人气势如虹,周身文运如同凌厉飞剑,在厚重云层中披荆斩棘,“神墟顾渊前来助阵,岑先生只管安心渡劫便是。”
“儒家这几个晚辈,气象都算不错”,不知何时,九爷也现身天都山之巅,对着天幕之上的三名读书人评头论足道。
但他很快就又补上了一句,“当然了,跟咱们那个时候还是没法比。”
陆家初祖双手环抱在胸前,笑意吟吟,似乎很乐意见到眼前的一幕,“老九,不能老是用旧的那一套看待当今的天下,当年那一批人物,能够想你我这样活到今天的,自然都是世人眼中名震古今,盖世无双的绝世人物。”
“但你也不想想,没能活着熬过那个年代的,人数似乎要更多一些,这几个儒家子弟,目前而言,就算是修为最高,气象最盛的岑心洲,与你相比的话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和我暂时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但就算这样,在咱们各自证道的那个念头,比不上他的远古练气士,依旧是一抓一大把。”
九爷沉默片刻,垂首认真想了想,恍然道,“好像还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