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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明白了。”
他今日所来,为的就是这样一个态度,既然已经知晓了。
那面对故人故友,也就只有饮酒闲聊这么一件事情了。
傍晚时分,陆观从后院出来。随心居后面是一座占地不算小的宅院,同样是陆家祖产。
少年打着哈欠,询问四娘,“刚才送我书的那位先生呢?”
四娘神情平静,“刚出去没多久,你现在出去的话,应该还能在镇子口牌坊那边追上。”
少年“哦”了一声,从柜台下面拎起一壶陈酒就往外走。
陆观终于远远瞧见那一袭青衫背影,“先生,岑先生,等等我。”
只见对方正在牌坊下跟小镇私塾的陈夫子在聊些什么,此刻老夫子面红耳赤,像是在劝阻岑姓读书人。
等听到陆观的呼喊,双方默契的停下了交流。
陈夫子对这个私塾课业颇为优异的学生挤出一丝笑脸,“陆观,你有事吗?”
少年惊奇道:“岑先生,陈夫子,原来你们认识啊。”
岑先生微微一笑,“当年求学时,陈师兄在治学为人上,都教给了我不少东西。”
少年了然,原来还是师兄弟呀。
不过就是年纪相差有点大。
他看着岑先生的中年相貌,和陈夫子那年过花甲的垂老模样,默默吐槽。
岑先生伸手点了点少年脑袋,“先贤有言:人后莫论人非。有些话出不出口,都在心间。”
陆观立马意识到这两位先生绝非凡俗。满脸通红,神情羞愧,低头道:“先生,夫子,我知错了。”
岑先生拍了拍少年肩膀,“先贤还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少年抬首,“我明白了。岑先生,这是我家里年头最老的一坛遂愿酒了,愿先生此后万事顺遂,就当是您送我书的回礼了。”
“这样啊”,听到这个极好的寓意,岑先生脸上笑意浓郁,“那先生我就却之不恭了。既然如此,这把伞也一并送你吧。”
陈夫子见此,焦急道:“小岑,你怎可……”
但他话音未落,就被自家师弟打断,“师兄,不过区区身外之物,何必着相。”
良久,陈夫子微微叹息,“是我关心则乱了。”
陆观推脱不过,只好恭敬行礼后,带着雨伞离去。
一对师兄弟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同时轻叹。
岑先生袖手而立,满眼唏嘘,“陆祖手段可通天,吾不及之多矣。”
陈夫子抬头看了眼天幕,说来也奇怪,在这场瓢泼大雨中,师兄弟二人都未曾沾染半滴雨水。
老夫子忧心忡忡,“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此刻出世,到底是好是坏。”
岑先生笑而不语,“吉人自有天相,师兄不必担忧。”
回到随心居,九爷拎了把凳子坐在檐下观雨,四娘还在算账,敬叔则是在小酌。
对于他手上的雨伞,三人各自看了一眼,却都默契地什么都没有提。
随心居内时不时响起四娘的埋怨声,“吴老狗,这可都是东家的酒,你给老娘少喝点。”
敬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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