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也是如此。
在城中一处占地不小的宅院外面,同样聚集了大批的满州正黄旗兵马,带兵的还是一个甲喇额真,此时正派手下兵丁气势汹汹的叫门。
大门内,一个声音传来:“诸位将军,家父可是大清的前议政大臣范文程啊,这里是范府。自从家父被刘衍杀害为国捐躯后,陛下就曾下旨厚待我范家,今晚这是怎么了,如此大动干戈?”
甲喇额真冷笑着说道:“你是何人?”
“奴才是家父长子范承谟。”
“你弟弟范承勋在家吗?”
另一个声音从门内传来:“奴才在!”
甲喇额真顿时大笑起来,说道:“哈哈,你们还知道自己都是奴才,这就好!!老子还以为你们尽了一点奴才的本分,就真的将自己当成这大清国的功臣了!”
随即甲喇额真便宣读了多尔衮的旨意,要押解范家上下所有丁口去校场集结,准备出城参战。
范承谟和范承勋闻言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战战兢兢的在门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甲喇额真冷声说道:“现在是老子带人杀进去,还是你们自己开门??说话!”
“开、开门,奴才自己开!”
紧接着,范家的大门就打开了,范承谟和范承勋低头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大批清兵冲了进去,很快宅院内就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和呻吟声,甚至还听到孩子的尖叫声,那些清兵还开始到处搜刮财物,根本没将二人放在眼里。
此时范承谟和范承勋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二人甚至还看到生母被两个清兵扒光了拽进屋子里,那可是范文程的妻子,这些兵卒也敢这样?
随后范承谟就瞪大了眼睛,咬着牙便要发作,因为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十来岁的女儿都被清兵抓住,拖进了屋子里,此时母女二人正在尖叫、哭喊着。
“不可啊!”
范承谟大吼一声,旁边的范承勋刚要阻拦,就见领兵的甲喇额真一脚踢在范承谟的身上,将其重重的踢倒在地,范承勋也吓得急忙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呸!!”
甲喇额真怒声说道:“老子们为大清国浴血拼杀,你们这些汉狗奴才却在城中享受锦衣玉食?今日叫你们也去参战,知道老子们不容易。出征前,用你们家的女人犒劳将士,这也是你们的荣耀,别不知好歹!”
“是、是,”
此时范承勋已经被吓得浑身战栗,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诸位主子尽情享用,享用”
说话间,范承谟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新婚娇妻从一处屋子里爬了出来,全身赤裸、满是淤青,有气无力的抽泣着,正要站起身来,却又被几个清兵拦住,然后揪着头发再次拖进了屋子里。
“天啊!”
此时那甲喇额真也懒得理会二人,丢在瘫在地上只敢大哭的范承谟、范承勋,自己大步走了进去,也抓紧时间找乐子去了。
这一夜,沈阳城内哀嚎遍地,就连城外都清晰可闻。
刘衍也收到夜不收的奏报,眉头紧锁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多尔衮开始对城中百姓下手了!
“狗娘样的!”
此时刘衍还无法攻入城内,面对清军的暴行,刘衍无计可施,只能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给满清的暴行再增添一笔。
而在沈阳城的校场中,一批又一批的汉人百姓被押解过来,这些百姓全都已经被清兵祸害了一遍,此时不是痛哭着,就是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多铎带着各旗兵丁,将押解过来的百姓简单整编了一下,便分配到城外各处去,准备明日一早用这些百姓作为炮灰,对明军展开反击。
此时沈阳城的四面城门已经暗中清理出道路,虽然不能完全打开,也能够供人群通行了,只等着这些百姓出城之后,再重新将各处城门封堵起来。
“有多少人了??”
多尔衮抬头看了看夜色,估计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留给己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此时忙碌了大半夜的多铎疲惫的说道:“启禀陛下,至少已经有将近十万人了。”
多尔衮微微皱眉,显然对这个数字并不满意。
虽然沈阳城在满清的治理下,根本不能与万历年间的盛况相提并论,可毕竟是大清的帝都,从辽东各地陆续也迁移了不少人口过来,城中的百姓至少也有二、三十万众,如今却只有不到十万人,多尔衮如何能满意?
多铎看得出来,于是解释道:“陛下息怒,连日来的血战,让各旗勇士非常压抑,所以在抓捕汉人的时候,出手就重了一些,造成了一些伤亡。”
多尔衮自然听得明白,出手重是什么意思,而造成了一些伤亡也自然不会少。
可是如今局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多尔衮已经没能力去阻止,更不会为了区区汉人百姓,而冷落了八旗勇士的军心,于是多尔衮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命令各旗勇士抓紧时间,天亮之前,尽可能多的将城中汉人送出城外,同时将城中的钱粮都集中起来,由议政大臣英俄尔代统一调配!”
“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