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精锐,铠甲兵刃精良,骁骑数量众多,甚至与督标营的骑兵对战也丝毫不落下风!”
“此外,卢督臣率部还与张献忠义子李定国等人交手,据说李定国、孙可望、艾能奇等人单独编为一营,该营贼兵大部使用火器,训练有素、火力强大,虽然还达不到新军的程度,但是督标营、抚标营将士打起来,也颇为吃力。”
“再有,现在李自成开始在河南各地分地、分粮,还提出了:杀官分粮分田地,闯王来了不纳粮的口号,河南民心已经被李自成给占了。现在官军到了一处,不但要提防流贼兵马的突袭,甚至还要提防沿途百姓。”
“河南各地的百姓不是为流贼兵马指路当向导,就是向流贼透露官军的动向,甚至还敢截杀落单的官军士兵。许参将给我的书信中提及,现在大军在河南征战,如同进入敌境一般,寸步难行!”
听到这里,刘衍眉头紧锁,李自成所部的变化出乎自己的预料,非但开始纠正军纪尽量不再滥杀百姓,而且还开始分田、分粮,这是要走“群众路线”啊!
看来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的轨迹已经开始发生偏转了,连李自成都开始编练火器营,发动河南的百姓了!
于是刘衍问道:“那现在督臣在哪里,情况如何?”
颜继祖摇头说道:“我收到的最新消息,还是半月之前送来的。当时督臣率部驻扎在阳武县一带,流贼李过率部正与督臣对峙,战局也非常不妙。”
刘衍此时心急如焚,局势照这样发展下去,难保李自成不会提前拿下开封府,甚至在尝到大规模使用火器的甜头之后,难保李自成的野心不会随之膨胀,下一步李自成会何去何从,会不会一改历史上那种流寇作风,而是直接出兵进攻北直隶!
现在刘衍已经有些动摇,想着留下一个营的兵力去支援卢象升,可是颜继祖接下来的话,却让刘衍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有一个坏消息:朝廷为了救援锦州,将大部分的钱粮都集中到山海关一线,所以供应河南战场的钱粮就很少了。”
“也就是说,朝廷不会再给督臣增兵,也没有能力在河南战场维持大规模兵力作战了。”
刘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如此一来,自己就算派兵前去支援也是送死,没有钱粮供应,天兵天将也打不赢!
颜继祖看着刘衍,叹息一声,说道:“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希望督臣吉人自有天相。”
刘衍猛地睁开眼睛,说道:“还有一个办法!”
颜继祖急忙问道:“你有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尽快击溃锦州方向的奴贼大军,只要锦州战事结束,朝廷就可以调集关外精锐兵马,以及大批的钱粮,全部投入到河南战场,李自成即便有百万大军,也抵挡不了如此多的朝廷精锐!”
颜继祖却泄了气,说道:“说得容易,根据朝廷的邸报消息,奴贼似乎也正在调兵南下,锦州方向的奴贼大军至少在二十万左右,速战速决?面对二十万奴贼大军还想着速战速决,那就是取死之道!”
刘衍坚定的说道:“那就要看天意了,事在人为吧!”
刘衍率部在济南府城停留了一天,然后便携带大批钱粮兵备从济南府城出发,前往京师。
随军的物资数量巨大,有粮草三十八万石,足够大军将士吃用三个月的;还有白银五十五万两,相当于全军一个半月的军饷开支。至于鸟铳、弹药、铠甲、兵刃等各式兵备,则足够再武装两个营的兵力。
可以说,这次刘衍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即便各路明军全部溃败,刘衍也有信心凭借八万余将士、大批的物资,独自支撑战局,即便打不赢,也可以从容撤退入关!
颜继祖在北门外为刘衍送行,在临别之际,颜继祖又告诉了刘衍一个消息:“昨天夜里本抚收到最新的邸报,兵部尚书杨嗣昌在湖广病逝,朝廷已经派人前去料理后事了。”
刘衍闻言面色不改,心中则是暗道:“杨嗣昌啊杨嗣昌,你与督臣争了一辈子,却落了个尘归尘土归土,名利都没落到。不知道你在咽气的时候,是否后悔巨鹿之战的所作所为?”
刘衍深呼一口气,眼下大战在即,自己也没心思再去纠结一个死人。
于是刘衍抱拳与颜继祖辞别,上马率部出发。
一时间八万八千余新军将士结阵向北,以数百辆辎重车为先导,各营步兵将士随后,刘衍率亲卫营、炮营在各营之后,许铭率骑兵营在最后面殿后。
大军各营井然有序,沿着官道蜿蜒向北,如同巨龙出海一般壮观。
十日之后,四月中旬,刘衍率部抵达京师郊外,驻扎在京师东面的通州。
随着青莱镇新军抵达,各路明军尽皆轰动!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