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宇文大侠灵柩。”
“山西晋城金刀帮听候宇文公子差遣。”
“宇文公子,云南五花手教在此恭候多时。”
……
众人悉数离开茶馆,围拢在宇文燕周围。
宇文燕骑在马上,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会,才道:“多、多谢……”
一阵猛烈的咳嗽,使他再也说不下去。
思范亭外,天一派的二弟子葛令威和蓉城派的权恒光一来一往,斗得正酣。
思范亭里,四个叫化子仍还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对亭外的事情充耳不闻,顾自一口一口喝着闷酒,喝完了一个皮囊又取出一个皮囊。
从亭外走进来适才出现在王福兴茶馆的两个叫化子,坐着的老者眼睛一亮,腾地跃起:
“有没有找到帮主的踪影?”
两人摇摇头,老者闪亮的目光又黯淡了。
又有两个叫化子从亭子外匆匆走进,神色慌乱,走到老者面前,两腿一屈跪在地上,哽咽道:
“刚刚接到传报,杭州公所也被天道教挑了,于长老生死不明。”
亭内的叫化子,听到这话,脸色顿改,老者两眼朝天,呆愣了好久,浑浊的泪水涌出他的眼眶,他悲切地说:“莫帮主再不现身,丐帮可就完了!”
右手一挥:“走!”
一行人顷刻不见踪影。
权恒光和葛令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雪地上进退腾挪,剑来剑往。追魂剑法飘逸洒脱,游刃自如,于极柔弱处突显杀机,令葛令威防不胜防。葛令威的飘香剑法虽学得没有完全到家,倒也显得快速绝伦,进攻退守,招招抢在人先,使权恒光暗暗叫苦。
权恒光的脸色越来越青,身形凝滞,手上的剑,渐渐地变得象一根稻草,越来越轻,沾着葛令威的剑锋形影不离,稍一露破绽,这一柄剑就会乘隙而入。葛令威当下神情专注,两眼凝聚在对方身上,不敢分神。
两人斗了五六十回,葛令威渐渐不支,对方的剑却愈加凶狠,招招直取他的廉泉、膻中和阴交穴。逼得他额上冷汗直冒,心里一阵阵发怵。心想罢了、罢了,今天老子死在你手上,来日大哥和七妹他们,定也饶不了你。想到七妹,葛令威处境再危险,也不禁露出笑意。
权恒光突然把剑撤回,怔怔地问:“你笑什么?”
葛令威索性大笑一通:“我笑我的,关你屁事,你这张棺材脸,想笑怕也不能。”
权恒光大怒,剑跟着刺出。正在此时,斜刺里出现又一柄剑,和权恒光的剑碰在一起,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葛令威听到耳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二师兄,我来了。”俨然是七妹的声音。调头一看,大哥和五弟四弟,都已到了。七妹想必心急,抢先赶了上来,葛令威不觉心里一热。
权恒光看到对方来了帮手,冷冷一笑,施展起自己的看家功夫,一剑凶似一剑,虽以一敌二,倒也不显劣势。他看出对方虽同时向自己进攻,但两人彼此都挂念对方安危,往往在进攻中突然变招,来化解自己击向另外一人的剑,剑招因此反倒使得不够充分。这飘香剑法,本来讲究的就是凝神专一,快速精微,他们俩人彼此相助,留神他处,虽以二敌一,反不如葛令威和权恒光一对一来得厉害。权恒光领会到这点,心里暗喜,他把注意力集中放在进攻花容身上,这样一来,使花容招招惊险,而葛令威奋力解救,全然无暇顾及进攻权恒光。
权恒光向花容连刺数剑,最后一剑,直取花容咽喉,葛令威惊呼一声,连忙上前解救,不想自己却露出一大破绽。权恒光刺向花容的是个虚招,他瞧准葛令威的破绽,手腕一转,手臂一扫,剑刺向葛令威的右肩,葛令威情急之下想抽回剑已来不及。当啷一声,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右肩顷刻间血流如注。
花容大惊失色,挺剑上来解救,那边卢平阳和唐成龙,也急抢上来,三个人团团围住权恒光,权恒光长剑一挥,人已跃在空中,黑色的身影在雪地里,象一只鸟那样敏捷地跃出他们的包围,稳稳地落在地上,他把剑插进雪里,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吕不空。
他道:“飘香剑法,不过如此。”
卢平阳、唐成龙、花容三人又欲进攻,吕不空喝住他们。他说“技不如人,何必死搅蛮缠,以多打少,不免贻笑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