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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局是法务部的一把尖刀,更是李长晖手中的利刃,所以无论是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对郭佑安见死不救。
得知其出事后,他第一时间联系鲁武玄希望能通过利益交换来保住郭佑安,但被鲁武玄毫不客气的拒绝。
毕竟是郭佑安先暗戳戳算计许敬贤的,是他们先打破了约定互不相犯的局面,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栽了跟头还想什么事都没有,简直是做梦!
更何况正如李长晖想干掉许敬贤一样,鲁武玄当然也想干掉郭佑安断其一臂,错过这次机会就没下次了。
被拒绝的李长晖愤怒又无奈,只能接受现实放弃郭佑安,准备着手操作将自己人送上检察局局长的位置。
而鲁武玄也不会将这个必争高地拱手相让,否则坐视李长晖把自己的人送上去,那搞掉郭佑安意义何在?
他支持的人选是许敬贤推荐的大检察厅扫毐科科长蔡东旭,这也是许敬贤让蔡东旭帮忙时所做出的承诺。
栽赃陷害郭佑安这件事蔡东旭可是冒了风险的,不可能只是单纯凭交情就答应帮忙,当然得有利益收获。
而对将蔡东旭推上检察局局长的位置许敬贤很有信心,毕竟法务部主官柳德成是利家的人,那自然就是自己人,难道还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成?
得知郭佑安苏醒后,蔡东旭立刻赶到了医院,此刻郭佑安双手已经被手铐铐在了病床上,令其不能起身。
“郭佑安,我是大厅扫毐科科长蔡东旭,那三名毐犯已经承认你就是他们交易的对象,医院在你体内检测出了毐品,现场的赃款和毐品以及注射针筒上都有你的指纹,现人证物证俱在,不是伱不承认就能抵赖的!”
蔡东旭负手站在病床边上面无表情的盯着郭佑安,掷地有声的说道。
“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跟许敬贤一丘之貉!这是你们针对我的构陷!”郭佑安目呲欲裂的控诉道。
蔡东旭冷笑一声,“构陷?我是收到线报得知今晚在游艇码头有毐品交易才带人赶往现场,你不承认是去购买毐品,那你倒是说说深更半夜去码头干什么?该不会是去吹风吧?”
郭佑安脸色十分难看,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憋屈,尽管他再不忿,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次栽定了,无力回天。
总不能说他是为了去拿许敬贤的罪证吧?这话说出来也是自取其辱。
接下来他只能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再说,期望李长晖能够出力救他。
“咚咚咚!”病房门被敲响,随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我是郭先生的律师。”
“你们慢慢聊。”蔡东旭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带走了病房里所有人。
等病房门关上后郭佑安迫不及待的向律师问道:“李议员怎么说?”
他知道律师肯定是李长晖派的。
律师闻言幅度不大的摇了摇头。
郭佑安见状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李议员尽力了,他会给你运作缓刑,并给你安排新的工作,让你今后衣食无忧。”律师轻声细语说道。
虽然保不住郭佑安,但李长晖还是得给他今后的生活一个保障,这也是给其他追随者看的,不能因为郭佑安没用了就不管不顾,会让人寒心。
郭佑安绝望的闭上眼睛,哪怕衣食无忧,但是失去了权力,失去了实现抱负的希望,活着就是一种折磨。
律师叹了口气,随即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李议员也很难过,您是他的左膀右臂,没能保住你他同样深深的自责,但战斗还要继续,断了的臂膀总得接上,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让郭佑安推荐接任者的人选也算是李长晖对他的一点补偿,同时从检察局内部选人推上去的概率更大点。
“林书海。”郭佑安睁开眼睛吐出一个名字,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和怨恨沉声说道:“林书海是检察局的老人,曾担任过检察科科长,人品和能力毋庸置疑,资历也够,最关键是他和许敬贤有仇,没有倒向鲁武玄的可能,他如果上位就是下一个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与许敬贤战斗到底!”
林书海是前任检察科科长,但在去年前往仁川秘密调查许敬贤时被其摆了一道,降职为普通检察官,由其原本的属下贺向州顶替了科长一职。
“另外,柳德成这些年背后是利家在支持,所以想竞争检察局一职的话走他的路子走不通,可以试试副部长郑惠君。”郭佑安又提醒了一句。
法务部原副部长金宇翰因为涉及金鸿云贪污案被拉下马了,郑惠君是去年刚升上来的,其权利欲望极盛。
因为柳德成退休在即,所以不想跟郑惠君起冲突,致使郑惠君越发得寸进尺大肆揽权,因此如今在法务部里的实权已经能与柳德成分庭抗礼。
毕竟在一个即将要退休的部长和蒸蒸日上的副部长之间,法务部里大部分官员肯定都会选择站队副部长。
律师点了点头,“好,我会把话带到的,那郭局长你好好休息吧。”
话音落下,他微微鞠躬后离去。
蔡东旭走了进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现在总该老实认罪了吧。”
郭佑安死死的瞪了他一眼,知道已经无力回天的他最终是含冤伏法。
毕竟一直拖下去的话,如果被人拿他做文章去攻击李长晖就不好了。
次日一早,法务部发布公告,就一句话:原检察局局长郭佑安涉嫌吸毐和藏毐,现免除其职务进行调查。
国民们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个可以拿出来讨论的话题,郭局长虽身在医院但心系百姓,贡献自己娱乐大众。
好官!
“爸,检察局局长空出来了,让我当呗。”法务部部长办公室,柳贤文半坐在办公桌上看着柳德成说道。
他原本在仁川地检当部长,但因为跟许敬贤起了冲突后就被柳德成调到了自己眼皮底下,防止他再惹祸。
听见这话柳德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郭佑安都因为违法犯罪被办了,你也想进去蹲着吗?”
别人是权力越大,责任越大,以他儿子的性子,那是权力越大,闯祸越大,让其当检察局局长估计未来无期起步,他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哪有那么多违法犯罪,不还是你们内斗嘛。”柳贤文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说道:“有你在,我怕啥?”
他爸可是法务部一把手。
“我不在了呢?我马上就要退下去了啊!”柳德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啊,老老实实当个小科长吃空饷就够了,哪怕我退了,有我的余荫在也没人针对你,非要想着往上爬跟人抢位置,那不是逼人家整你吗?你得把我的话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我又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
利家会支持他,那是因为他自己本身有实力有机缘,但可不会扶持他儿子这个废物,所以他打算用检察局局长这个位置给他儿子换一份保障。
“哎呀烦死了,其他人凡是当爹的哪个不想儿子有出息?就你处处看不起我,不给我安排就算了。”柳贤文不耐烦的发了句牢骚,摔门而去。
去年在仁川被许敬贤让人用订书机把包皮钉上是他一生的耻辱,让他沦为了管二代圈子里面的笑柄,回到首尔后他就想发愤图强,一雪前耻。
但没想到他爹根本看不起他,就想让他混吃等死,这么下去他得啥时候才能报仇?这种日子又有啥意思?
他就想搞事业,他有错吗!
看着重重关上的门,柳德成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当然也想自己儿子有出息,但是奈何儿子自己不争气啊!
才不配位,必有殃灾,他不会硬生生把柳贤文抬到不属于他的高度。
时间转眼过去两天。
郭佑安被查的事很快被另一件案子的热度给压了下去,很多媒体开始报道李明莉的案子,因为死者是未成年学生,而且尸体还被砌入墙内,所以更能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讨论。
甚至有媒体公开指责检方刻意隐瞒案情,且指责许敬贤名不副实,案发那么久了居然都还没有抓到凶手。
“这是想要给我上点压力啊。”
办公室里,许敬贤将早上新鲜出炉的报纸丢在办公桌上冷笑一声道。
这个案子他确实没有大肆宣扬的意思,因为线索少之又少,调查周期肯定会很长,宣扬出去除了会得到来自社会的压力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却突然被大规模的报道,说明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搞事情。
无非就是想给他增加压力,当案子被抬到一个全民关注的高度时,如果他迟迟不能破,那之前树立的无案不破的神探形象自然也会大打折扣。
破不了案其实是常事,但在许敬贤这不同,别人能输,他不能,他必须一直赢,因为输一次神话就破灭。
并且能用这个案子缠住他,让他无暇分心去干别的事,所以幕后主使呼之欲出了,肯定就是李长晖无疑。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许敬贤头也不抬,“进来。”
韩允在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叠各个报社的报纸,不等他说话许敬贤就先一步开口,“我都看到了。”
他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
“这些无良媒体收了钱真是什么话都敢说!”韩允在咬牙切齿的道。
一些有头有脸的大媒体只是正常报道案件,但一些无良小报则是疯狂攻击许敬贤,质疑他的能力,又或者编造凶手是权贵,许敬贤想包庇,否则以他的能力为什么迟迟无法破案?
“无论是好话坏话,总得允许人说话嘛,身正不怕影子斜。”许敬贤大度一笑,似乎没放在心上,又转而询问道:“那个装修工找到了吗?”
韩允在脸色更难看了,摇了摇头回答:“我派人去了他老家,但他家人说他根本没回去,这人失踪了,我推测多半是听到风声后畏罪潜逃。”
他几乎已经认定凶手就是那个装修工柳在宏,毕竟哪有那么巧的事。
但是抓不到人,就拿不到证据。
拿不到证据自然也就无法结案。
迟迟无法结案,那许部长的能力就要被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恶意中伤。
“慢慢查,不急。”许敬贤想到李明莉父母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画面,打消了找替罪羊结案的念头。
他偶尔也想当当人,发发善心。
李明莉的尸体虽然高度腐烂,但法医还是根据碎裂的头骨判断出其是被钝器反复击头砸死的,而且衣物有被撕裂的痕迹,极可能在临死前被性侵过,这种禽兽,必须要抓捕归案!
韩允在捏着那些报纸,欲言又止的说道:“只是这样的话部长您承受的压力就大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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