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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你安心在这里住下。”云阑说,”这里的禁制,七天后自会散去。“
月榕素白的手紧紧攥着云阑的衣角,她挤出一抹笑,“师兄这是何意?你要关我?”
她向来笑着的眼,此刻悲伤的看着他,云阑对上月榕的眼眸,心被烫了一下,他垂眼,鸦青色的长睫掩去他眼中的悲伤。
他庆幸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宽大的长袍,可以将他颤抖的手藏在宽松的袖筒,不至于被师妹发现。
他也不想这么做,他也想和师妹寻一个僻静之所,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做什么管别人的死活呢?
任他洪水滔天,我自逍遥。
但他做不到,小师妹亦做不到无动于衷。
“只是七天,很快的。”云阑的声音又低又沉,他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小师妹说,但转念一想,他马上要死了,又何必说些无用之语惹人厌烦呢。
“七天?!”月榕提高了音量,待七天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云阑分明是不想让她一起去战场。
“师兄,我们说好,要一起共进退的!”
哪怕是死,她。。。她亦无悔。
云阑抬眸,黑沉沉的眸子静静看着她的脸,然后一根一根掰开月榕的手,他的动作很轻柔,似是怕弄伤了她。
“师妹,对不起,师兄要食言了。”
这是云阑第一次对她食言,从前他答应过她的事情,无论多难,多麻烦,他都会做到。
可为什么最后一次,就要食言了呢。
云阑毕竟是仙尊,他要真心走,月榕如何拦的住呢?
“师兄!”月榕大喊,见云阑头都不带回,又凄厉的喊他的名字,“云阑!”
云阑脚步微顿,而后彻底的消失在山林间。
云阑的想法很简单,他拖着池渊前往荒无人烟之地自爆,这场战争也不会有任何的伤亡。
除了他自己。
云阑摩挲着腰间的剑,他这一身修为都由池渊所授,如今也算还给他了。
师妹,对不起,我一生坦荡,问心无愧,此举不负天下人,唯负你。
我走以后,有祝师妹护着你,我也能安心了。
月榕并没有在房间里坐以待毙,她擦掉眼角无用的泪水,开始积极寻找逃出去的方法。
但云阑并不是用阵法困住她,而是用自身的灵气设界,想要出去,只有一种可能,她的修为高过云阑,或是与他齐平。
只有一天时间,显然不太现实。
月榕气的狠狠踹了一脚无形的结界,她现在是全都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那一日师兄为何会提起仙尊自爆,原来他担心的不是池渊自爆,而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想要自爆。
怎么能这么蠢?!他们有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充足的准备,为什么云阑一定要选择牺牲自己这条路?
他在逞什么英雄啊?!
池渊虽强,但这段日子,他们所有人都在为应战做准备,他并不是一个人啊。
为什么他说都不说一声,就抛弃否决,他们这么多天的努力。
月榕从怀中掏出传音符传音给祝星眠。
白榆身有异宝,两界的结界都能破开,更不用说池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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