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妞妞。
于是大多数时候妞妞都一个人玩。
今日总算遇到个肯带她玩的小姐姐······小姨,便自然而然地与她亲近。
樱宝带着妞妞去村外集市逛了逛,如愿瞧见陈招。
她与大姐陈婉合伙开一个食摊,卖炸糖糕与猪肉馄饨。
馄饨里放足了黑胡椒,还放了醋与香菜,简直香飘十里。
见到樱宝,陈招很是高兴,招手叫她:“樱宝,快来!尝尝我做的馄饨。”
樱宝牵着妞妞走过去,在小桌旁坐下。
四下打量,就见一两个月不见,集市又多了几家摊位,连肉摊与马具铺子也多了一家。
在南坡定居盖房的越来越多,渐渐扩散到很远,这里的集市也比镇上都热闹。
撇开镇上几个大户开的药铺、布店与客栈不算,这边集市摆摊的极多,卖什么的都有。
还有邻村姑娘媳妇子挎着篮子在路边卖绣品,她们还带着小板凳,拿着绣绷坐在路边现场刺绣。
“馄饨好了。”陈招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端到樱宝面前,又端来一小碗给妞妞。
樱宝拿起勺子慢慢搅凉,问陈招:“生意还好吧?”
“当然。我与大姐一天能挣五百钱呢。”陈招用围裙擦擦手,无比自豪道:“若是三六九逢集,我们一天可以挣两贯。”
樱宝将小碗馄饨搅凉,才将勺子塞到妞妞手里。
“你爷爷奶奶同意你们一直做买卖?”
“她不同意能咋地?”陈招哼一声:“我们可没少贴补家里。”
想了想,还是跟樱宝抱怨起来:“爹在县城读书的开销越来越多,也不知他都用哪里去了?”
左右看了看无外人,陈招压低声音问:“樱宝,你跟我说说,在县学读书,一月到底要花多少钱?”
“不清楚。”樱宝吃起馄饨,顺便喂喂妞妞。
陈招瞪着眼道:“你弟弟姜杰不也在县学读书吗?怎么会不清楚?”
“哦,你说姜杰啊,他花不了多少钱,一月五百文都花不完。”樱宝实话实说。
弟弟住在铺子后院,每日都吃姑母做的饭菜,偶尔会与同窗一起出去吃点东西,也不会超过三十文。
至于笔墨纸砚,一个月至多消耗两三百文。
当然,那是因为自己从府城批发回来很多上好的宣纸与笔墨,够姜杰用好几年。
“呵!我就说吧,他带那个女人去县城,就不是读书的!”陈招气呼呼用麻布抹着桌子:“一个月就用去十两,咱们好不容易挣点儿钱,尽给他女人买胭脂水粉了。”
“阿招。”陈婉在旁不赞同地瞪一眼妹妹:“不要胡说八道。”
家里的事怎么好跟外人讲,何况讲的还是自己亲爹。
陈招满不在乎道:“我胡说什么了?樱宝又不是外人。”
樱宝给妞妞喂一口,自己吃一口,很快将馄饨吃完。
放下馄饨钱,樱宝道:“我弟弟从来不用家里拿钱读书,他是廪膳生,每月能领到四贯,外加米粮与蔬菜,还能领到猪肉羊肉呢。”
那陈昌平不过是个五等增生,连去乡试的资格都没有。
在县学读书的生员,也不是个个都能去考举,每隔三年,去乡试的无不是廪膳生。
偶尔也有增生去参考,那也得有县教谕的首肯。如果教谕觉得你学业不行,根本不会给你开具乡试的证明。
没证明,县衙就不会让你报名参考,也不会提供路资。
所以那陈昌平这辈子想进入仕途,十有八九还是要另寻门路。
那么,他会牺牲哪个女儿给他铺路呢?
多谢泯、灭宝宝打赏的五千起点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