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个举人,以后想法子候补个县令。
“考秀才好啊,有功名在身,外出没人敢欺凌。”即便劫道的,也不怎么动赶考的书生。
两人闲聊一会儿,嬷嬷已经将饭菜做好。
有酱鱼,油炸虾,皂角米与金耳炖的甜汤,还有菠菜炒猪肝,清炒苋菜,炙烤羊排,再有一碟凉糕,一碟茱萸炒酸豆角,一桌八样菜。
鱼虾都是在村外集市上买的,那些难民孩子每天都会去河边捞鱼捞虾,拿到集市上卖,挣点儿零花钱。
吃饭时,樱宝发现有两桌,男子一桌女子一桌。
师父周无常与吴老先生还有李胥,以及自己的爷爷姜老汉,陈氏族长陈富与陈三友,两个师兄也在。
女子这桌不仅仅有女子,还有温衡寅与姜杰姜武,元宝虎子,以及魏湛几个,加上温夫人与安婶婶,樱宝与温舒,一共十人。
温夫人还拿出自己酿的米酒招待客人。
吃饭时,魏湛就挤在樱宝旁边,不住地给她剥虾仁。
温夫人看一眼,又将目光瞧向自己儿子。
傻憨憨只埋头苦吃,仿佛啥都没看见。
虎子见魏湛一直给樱宝剥虾,自己都顾不得吃,不由说道:“那个虾可以连壳一起吃,像这样······”他夹一只虾丢嘴里,喀嚓喀嚓地嚼起来。
魏湛看也没看,继续剥虾,说:“连壳吃伤脾胃。”
虎子:······
樱宝心安理得地吃着剥好的虾,也没说什么。
就当魏湛在替前世的他还债了,自己那时可没少受他窝囊气,这会儿可算扳回一局。
吃完饭,樱宝与弟弟向温夫人告辞回家。
春娘与丈夫也吃过了,正等着儿女回来。
姜三郎大刀阔斧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盯着姜武:“过来!”
姜武本能地想溜,却又硬生生忍住。
姜三郎拿起竹条,一把扯过儿子,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几下。
姜武自知理亏,一声没吭,任由老爹打。
樱宝赶紧将老爹拉住,“爹,打两下就行了。”
姜三郎这才将竹条丢下,气哼哼问:“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姜武垂头不语。
他不认为自己错了。
但想到姐姐跟他一起涉险,于是道:“不该带姐姐一起去。”
姜三郎差点气笑。
“我问你,你走的时候,可曾想过爹娘姐弟?爹不是那等冷血之人,但你年纪还小,凡事要量力而行。”
“知道了爹,下次我一定想好再做。”姜武低头道。
春娘拉过儿子,摸摸他脑袋:“你爹也是一时气急才打你,他怕你们救人不成,反而丢了性命。你想想啊,虎子与你才多大,去那种地方能帮上什么忙?别人还得派人护着你们,是不是累赘?”
姜武想反驳,自己与姐姐虎子哥才不是累赘。
他们帮的忙可大了,姐姐还救了好多重伤濒死之人,后来很多人都称姐姐为小天师呢。
但看到地上的竹条,只好闭嘴不言。
春娘见儿子一脸倔强,叹口气,继续道:“若不是你爹去求了周大师,请他帮忙,你与虎子又岂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