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东来自嘲的笑笑,“某可没您有钱,咱们就赌晚饭,谁输了就不能吃晚饭。”
“好。”
“一言为定!”
饶东来话音未落,大家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你输了。”
秦为狡黠一笑,跟着上前两步,正好撞上了迎面奔来的李朝奉,后者见到秦为后就尖叫一声。
“你……你为何在此!你怎么知道……”
李朝奉心都碎了,狂躁地怒吼着:“某与你无冤无仇,更无半点瓜葛……为何你要赶尽杀绝!你这个疯子,某诅咒你世代为奴……世代……”
林小北过去,反手就是一巴掌,将他最后的几句话扇进了肚子里。
李朝奉被抽倒在地上,哭的像是个一百五十斤的孩子。
“秦大人……秦侯爷、秦承旨!某错了……某以前也曾尽忠职守,某在宫中时曾经兢兢业业……某错了……”
那些官吏想跑,被皇城司的人从后面赶了进来,现场顿时乱糟糟的。
“这里交给你了,某去拦截那些军士,稍后某准备给辽人送个见面礼……这好好的事情,人心不足啊!”
傕场本来就是个聚宝盆,若是小偷小摸没人会管,就算宰辅来了也不会搭理。
毕竟每日那么大的流水,少个十几二十贯的也无伤大雅,就当北方喝风的幸苦费了,就是秦为也不能说什么。
可这些人太贪心了。
他们不仅想要幸苦费,还想把后半辈子……甚至后几辈子的幸苦费都赚了。
秦为带着人一路向北迂回过去,等赶到时,那些军士已经被圈住了,那些军士跪的很整齐,叫喊声也很整齐。
“饶命……饶命啊,秦大人!”
“垃圾!败类!”
军中经商的习惯依旧存在,甚至文官也在经商,他们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从明面到暗面,最终都会走入歧途。
军中经商是补贴军费,可长此以往,弊端必然丛生。
官员经商同样如此。
这是个商业的大宋,带来的负面问题一大堆,大家只顾着挣钱,敛财,根本不在乎国家的死活。
后人都说大宋繁茂,商业无敌。
可谁看到那些军队和官员们经商的模样?
那嘴脸简直比饕鬄还要恶。
“赶回去!”
秦为策马回去,他知道大宋的商业政策迟早要变,不变革新同样会失败,军队必须要成为杀戮的机器!
而官员则该回归本职。
所以他要来查走私,当这个结果传到汴梁去时,就是一粒种子,号称一代仁宗的赵祯会不会管?
他会管。
但依着他的性子,恐怕也只是头痛医头而已,把这批官员军士处置完事,制度的革新却不能完全展开。
但他终究会变的,潜移默化的改变也许并不能轻易察觉,但终究会绽放。
秦为笃信这一点!
……
宋辽两国在划分双方边界时,多会找一条河,或是一道沟什么的,这样更能够明显的将两国界限区分出来。
然后再在上面弄个界桥,用于方便两国之间重要事件的正式场合。
河间府往北五十里处就是一处界桥,名曰白沟河。
此刻河对岸,一群辽人的官员武将在等候着。
“去看看京观是不是真的!”
一个官员在咆哮着,可更多的官员浑身发软。
“近八百人的大辽勇士,而且都是精骑……这怎么可能输掉?北伐军出动了多少人?难道他们还有隐藏的兵源?”
“不可能!咱们的斥候一直都游弋在宋人河间府外围,他们若是大肆的派兵增援,绝对逃不过咱们的斥候……”
“而且……有人亲眼看到他们出城,就三百余人,一人双马。……回来时就成了一人三马……”
“三百余人怎么能杀光八百余人?这……就是杀一群猪,也不能全歼,总会有些跑掉的吧!”
“某不知。”
“蠢货!”
辽国的官员们发狂了,“去,弄死秦为,去弄死秦为!”
河间府距离府洲不远,严格来说,辽人的南京道距离河间府比府洲还近,而且不用渡过黄河,直驱而入……
所以今日来的这些官员,有不少都是南京道的人。
他们恨秦为如果,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其血!
“再等等吧,等消息确认了再说。”
武将们明显的更冷静些,可消息却一直没传回来,派出去的人都消失了。
玛的!
这是什么意思?
“多派些人去,快去!一定要把确切的消息带回来,否则上官们会发狂,陛下也会发怒,咱们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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