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的“凶鸟剑意”被压制住,蛊雕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它无法想象上一刻还被任意拿捏的人类在下一秒却施展出了令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招式。
“可恨可恨可恨!”蛊雕气急败坏,它的“凶鸟剑意”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被击溃只是时间问题。
它也不能撤去自己的力量,否则,在下一瞬间就会和白彻的“逆鳞刀法”来一次亲密无间的近距离接触。
白彻方才的难题现在给到了蛊雕。
蛊雕也只好一边施加力量来延缓白彻的刀芒,一边加强自己的防御。
它的实力够强,肉身也强悍,做起这些事来倒不会勉强。
......
轰......轰......轰......
片刻后,“逆鳞刀法”轰击在蛊雕身上,一支支羽翼断裂,它的双翅受了伤,滴答滴答地淌着鲜血。
另一边,白彻面色惨白,如同白纸,他的身上插着好几柄长剑,鲜血随着剑尖滴落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花。
此刻白彻和蛊雕同时站立在雪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彼此,皆是受了伤,显然,白彻的伤势更为严重。
蛊雕上下打量着白彻,它虽有直觉眼前卑贱的人类已是强弩之末,但它却担心万一这卑贱的人类再来个垂死挣扎,自己岂不是也凉了?
所以,索性稳一点,等弄清楚再做决定。
“你刚才做了什么?”蛊雕冷声问道。
“想知道?来,你靠近一点,叫我一声爷爷,我教你啊。”白彻面露讥笑。
闻言,蛊雕眉头一皱,道:“卑贱的人类,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是想要死个痛快?放心,我会一点一点撕下你的肉,当着你的面吃下去,直到最后的时间里才让你的心脏停止跳动!”
但它心里却在想:“这卑贱的人类敢如此挑衅我,说明,他必有所倚仗,让我靠近,可能是其施展距离不足,还是先等等,耗也要将这卑贱的人类耗死。”
“光说不练,可杀不了小爷。”白彻冷笑:“还是说你本就是一个怂货?”
而白彻的心中却在想:“告诉你?没门儿!这样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你?”
白彻想起方才脑海中忽然出现的信息:“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于绝境中,以鲜血为引,施展秘术,从而反败为胜,其名‘逆鳞’。”
“在绝境中,以自身气血汇入‘逆鳞刀法’,可增强‘逆鳞刀法’威能,但有损寿元,慎用。”
于是,便有了白彻以自身血气融入“逆鳞刀法”那如鳞片般的刀芒之中的一幕。
施展之后的白彻感到浑身无力,仿佛一闭眼就能见到那远去的太奶在向自己招手。
他只有拖时间来恢复一些体力。
于是,又有了疯狂挑衅蛊雕的一番话,因为蛊雕多疑,疯狂挑衅反而会令它投鼠忌器,自己也可趁机处理一番伤势。
“很好,卑贱的人类,你将遭受无尽的折磨。”蛊雕冷声道。
“好啊,小爷等着。”白彻淡淡地回应道,“你做不到的话,小爷必定斩下你的鸟头当夜壶。”
但......
蛊雕没有动,只有一阵阵寒风呼啸而过。
一时间,只剩下沉默。
白彻也没有动,只是拔出了身体中的几柄剑,因为没有伤及要害,所以只是简单地用毛皮包扎了一番。
蛊雕则在思索,最终,蛊雕得出一个结论,这卑贱的人类只是在虚张声势,然后,它便看见白彻身子一动向山下逃跑。
“卑贱的人类,你敢耍我!”见状,蛊雕怒声道,“啊啊啊啊......我要你生不如死。”
说着,蛊雕便去追白彻,因为翅膀受了伤,它飞得并不快,堪堪跟上白彻。
“卑贱的人类,你就只会逃吗?再来一战啊!”蛊雕大声喊道:“你怎么又要去当那缩头乌龟?”
白彻没有理会蛊雕,只是疯狂跑着,哪怕身上的鲜血流了一地。
“这样迟早会被蛊雕追上,届时难逃一死。”白彻眉头一皱:“我有预感,这蛊雕并没有施展出全力,这东西倒是阴险得很,必须削弱它的实力。”
“可......我现在的状态施展出‘逆鳞刀法’的威力可无法对它造成致命伤害,若把它逼急了,施展出全力,我能抵挡吗?”白彻喃喃自语。
“难道,真的要悟出‘刀势’才能斩杀蛊雕吗?”白彻一边思索,一边逃跑,身后的蛊雕紧追不舍,并时不时以羽翼化剑向白彻进攻。
白彻身形一闪,接住了一柄飞来的剑。
看着手中的剑,忽地,白彻眼神一动,:“剑意,剑势!”
“我的心脏是‘天戮剑’所化,因此,剑意,剑势这些是刻在骨子中的存在,哪怕我来到此秘境作为一个毫无修为的练刀人。”
“但我骨子中的剑意剑势是绝不会忘却的,只不过,这样久以来,我皆是被练刀所束缚,反而忽视了自身的秘宝。”白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现在,我便将这剑意、剑势唤醒吧。”